晚上九點,林逸準時來到水果湖,張曉曉跟在林逸身后,而賈仁義卻是一個人
“能單獨和你聊聊嗎?”賈仁義說道。
“可以。”林逸看了眼張曉曉,張曉曉就點點頭去了不遠不近但是不會聽到他們談話的地方。
“賈副部長,有什么話就說吧。”晚上的水果湖靜悄悄的,除了蟲子叫就沒別的聲音。
“稱呼我老賈就可以。”賈仁義說道。
“那好吧,老賈,找我什么事情直說吧,還是你相信了我能治好老人的病?”
“我真的能相信你嗎?”
“其實你的心里已經信了,不然你找我做什么?”
“可是你不會明白,如果我真的走出這一步,我將面臨的是什么。就算今天跟你見面,我都是冒了很大的風險。”賈仁義的聲音里帶了點點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恐懼。
“你的意思是你的一舉一動都有人盯著?”林逸這才想到那天在賈仁義的辦公室,賈仁義并非完全不相信他,只是他不敢相信他,只能用他是騙子來自我催眠。
但是如今這么多他認識的人的絕癥都被他治好了,他不能淡定了,他做不住了,他想冒險一試,但是卻又不想付出太多,這就是賈仁義今天見他的目的。
林逸可不會讓他如愿。
“看在你是個孝子的份上,我不會為難你,但是有件事我想知道。”
“謝謝你,你想知道什么?”
“劉局被關在哪里?”
“就知道你找我是為了打聽劉云國的事情,不會你這幾天到處給人看病也是為了吸引我出來吧?”賈仁義對自己的想法感到吃驚。
“我要說是呢?”
“你太讓我震驚了,更震驚的是你的醫術,太神奇了。”賈仁義說道。
“謝謝你的贊賞,我只想知道劉局在哪里,作為回報,我可以保證老人家身體恢復生病以前。”林逸直截了當,不給賈仁義回避的機會。
賈仁義現在內心很復雜,一方面他想讓他的母親病情好起來,另一方面他又害怕讓那些人知道不會放過他。
“我知道你最大的擔心是怕那些人知道你和我做交易,如果你不讓他們知道我給你母親治病了呢?”
“沒用的,他們什么都知道,我周圍都是他們的人,今天能來見你,是我花了很大功夫做的布局。”賈仁義的聲音里有著濃濃的疲憊。
“你想看著你媽死?”林逸語氣平靜,只是聽在賈仁義的耳朵里是無比的刺耳。
“你在胡說什么,我怎么會愿意看到我媽死,讓我想想。”賈仁義臉色在黑夜里看上去有點蒼白。
他不想看著他媽死,可是也不想看到一家人就此一只腳踏入泥沼。
一旦被那些人發現,他真的就完蛋了,他不得不慎重。
林逸不理賈仁義,他自顧自拿出煙自己點燃了根。
“給我一根可以嗎?”賈仁義說道。
林逸把煙盒遞給賈仁義讓他自己拿。
“謝謝。”賈仁義抽出一根,林逸給他點燃了。
幫人點煙的事林逸可不常做,笑了笑道:“看在我幫你點煙的份上,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句實話。”
“什么實話?”
他需要找人說說話,他現在內心太過煎熬,而這件事他還不能跟家人說。
“你多大歲數了?”
賈仁義看了林逸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沒想到林逸會問這個問題。
“我今年虛歲四十一。”
“不大啊,怎么看著這么蒼老?等回頭我開個方子給你,不說返老還童,讓你年輕幾歲還是可以的。”林逸說著吸了口煙吐出煙圈,一點不覺得自己跟人家談正事呢,說這個有多不合適。
賈仁義輕笑出聲,比起剛剛的焦躁倒是好了點,“你真是個奇怪的人。”
“怎么奇怪了?”
“我以為你會不管不顧的逼迫我,卻沒有想都跟我說這個。謝謝你。”
賈仁義謝什么林逸心里清楚,卻并不領情,“說謝就不用了,我們只是各取所需。還是那句話,只要告訴我劉局在哪里,或者你提供一個線索給我,我救治你媽。”
雖然這么做好像有點卑鄙,用賈仁義母親的病威脅,可是各取所需也沒什么吧,對他們來說都是好事。
賈仁義母親的病在這個世上除了林逸恐怕沒人能治,對于賈仁義來說這是個意外之喜。
“你真的能做到不把這件事外傳?”賈仁義不放心的再問了一遍。
“我如果為了名氣根本沒必要,我的目的只有一個,知道劉局的下落。”
賈仁義想想是這么回事,如果林逸需要名氣,比他有身份的人大有人在,他何須在他身上花這么多功夫把事情宣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