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秀突然從洞天福地出來,跪拜在地。
“前輩,請恕我剛剛沒有出來拜見。”紅秀很恭敬,而且身體有點瑟瑟發抖,林逸感到很奇怪,但是他也不是蠢人,立刻明白了,恐怕這縷神識的主人修為已經高到讓紅秀敬仰的地步了。
“無妨無妨,我只是一縷神識,不必多禮。”女人微微抬了抬手說道。
紅秀似乎是松了口氣。
在遠古,修真界對尊卑等級分的可是很清楚的。
林逸驚奇地看著這一幕,紅秀平時對什么都是不屑一顧,居然能如此?
“是不是很驚奇?不用奇怪,你不是我們那個時代過來的,你不知道這些禮儀很正常。”女人溫和的說道。
林逸跟紅秀一樣跪下,“前輩,剛剛是晚輩冒昧了,還請前輩指點,怎么才能救活欣然。只要能救活欣然,讓我做什么都可以。”
“唉,我不是說了嘛,我救不了她。論起來,她還是我的后輩,如果我有辦法,又何必為難你。”女人無奈道。
“前輩,如果真的沒得救了,那么您的等待還有什么意義?”林逸語氣平靜,可是分明是在質問女人,旁邊的紅秀都嚇了一跳。
拉了拉林逸的衣角,可是林逸不為所動,看都沒有看她,只是靜靜地看著女人。
夜晚,女人的身影在火光的照耀下顯得更加虛幻神秘,但是卻也讓人把她的神色看的清清楚楚。
她皺著眉,似乎在思考林逸的話。
“我說我不知道,你們會不會覺得我在說謊?”女人說道。
“可是您為什么不知道呢?既然等待,總是知道的,不然為什么要等呢?”林逸不放棄地問道。
“是因為他說的,因為他說的,讓我等,等到的那一天,我的神識自然會蘇醒。”女人說道,神情有點落寞。
“他是誰?他讓您等,難道沒有說過其他的什么事情嗎?”
“他……他是一個很厲害的修士,有他在,就沒有什么事情能難道他。他說,我需要留下一縷神識等待能夠接受我傳承的人,不然我的后代里面就會跟修真無緣了。”
“他說的居然如此準。他這么厲害,想必肯定也料到了欣然會有此一劫,前輩,您再回憶一下,這對欣然很重要,或許就是能救她的唯一的辦法。”林逸能感覺出女人嘴里的那個他是個非常厲害的人物。
既然能預料到這一切,不可能不知道欣然會有此一劫。
知道還讓這個前輩等,那么就肯定有解決的辦法。
雖然他也不敢相信人死了還能活,但是有一線希望他都要試一試。
女人又陷入了沉思狀。
“林逸,你太莽撞了,你知道這樣的前輩是怎樣的存在嗎,你就敢這么跟她說話。”紅秀緊張地說道。
“我只知道我要想辦法救活欣然,其他的不在我的考慮范圍里面。”
“你……不過,你的脾氣跟我以前的主人倒是很像,都是這么寧折不彎。”原本還要說什么的紅秀突然笑著道。
“你們都起來說話吧,我已經寂寞這么多年了,終于醒過來,我們可以聊聊天。”女人說道。
林逸和紅秀起身,然后坐在女人的對面。
“前輩,您是想到什么了嗎?”林逸問道。
“還沒有,不過他除了讓我等待能接受我傳承的后代,還讓等待可以接受他傳承的人。我還問過他,怎么可能兩個人一起出現。他說我醒過來就知道了,想必那個接受他傳承的人就是你了。”
“我?”林逸吃驚道。
那個“他”當真這么厲害,把一切都算的這么準?
“不用驚訝,你可能不知道,他有未卜先知的本事,醫術更是精湛。他便是以醫入道最后修得大成。”
說到“他”的時候,女人總是格外的神采奕奕。
“醫術?敢問前輩,我所要接受的傳承是否與醫有關?”
“是,你且走近些。”女人對著林逸招招手。
林逸依走近了女人,女人廣袖一揮,一道光就隱沒在林逸的額上。
突然林逸覺得自己的頭腦跟炸開來一樣,疼痛之下他雙手抱住了頭。
好在這樣的疼痛沒有持續多久,等頭不痛了,林逸發現他的腦海里多了一部分記憶。
他閉上眼,跟看電影一樣從頭欣賞著這部分記憶。
記憶里有一個男人,這個男人的樣貌居然和他有幾分相似,從他怎么學醫,怎么入道修真,怎么筑基,結丹到后來的飛升,都有詳細的經過。
還有他怎么在那個遠古的時代治病救人,降服邪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