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蒼白的臉色,加上這樣的眼神,也著實有點震懾,但是這點震懾對于澤端來說可以完全忽略不計。
“澤端,我不明白你這么做是什么企圖?”林逸說道。
“這樣一來,你不就只能死心塌地的跟著我了。雖然你沒有了金丹后期的修為,但是你的能力我可是很欣賞的。怎么舍不得了?”澤端淡笑道。
“是舍不得,但是不是你說的舍不得,我是舍不得欣然遭受的痛苦。”林逸說道。
“痛苦點怕什么,命不是保住了。”澤端繼續說道。
“林哥,我不要,我不會要你的金丹的,不要說還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痛苦會發生,哪怕就是吞下去馬上就能好,我也不要。”葉欣然倔強地說道。
“欣然,雖然吞下我的金丹你的身體會遭受極致的痛苦,但是可以保住性命,相比起來……聽話。”林逸笑了笑。
他不確定葉欣然能不能承受住那極致的痛苦,有可能到一半葉欣然會因為受不了洗筋伐髓的痛苦而死,但是,這已經是現在唯一能救葉欣然的辦法了。
這意思很明顯,他真的打算把羅飛揚給他的金丹給葉欣然吞下去。
“林哥,你怎么這么傻,我是不會好的了,我肯定熬不過去的,極致的痛苦,那是什么痛苦,我不要。你知道我最怕痛了,我寧可死,我也不要這樣。你不要給我,一定不要。”葉欣然說著就用力的要用手支撐起身子,可是撐到一半就倒下了,再沒力氣撐第二次。
這時候,一道紅影出現在他們的眼前。
澤端認出就是之前在山洞里救林逸的女人。
“你是誰?”
紅秀沒有理他,而是瞪著林逸,“林逸,你豬腦子嗎?人家說什么你就聽什么?就算你把金丹給了欣然,可是就能保證她一定能活下去?恐怕吞下去讓她死的更快。洗精伐髓的痛苦是現在的葉欣然能承受的嗎?”
紅秀很生氣,指著林逸一股腦罵了這么多,她在洞天福地里實在看不下去了。
林逸平時挺聰明的,怎么關鍵時刻腦子比豬的還蠢。
她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姐,我別無選擇,我不能看著欣然去死,但凡有一點點的希望,我都要試試。哪怕用我的命換她的命的。”
其實紅秀還想問,用金丹去試真的值得嗎?可是林逸都這么說了,她還能說什么。
“你到底是誰?”澤端被無視了,臉色很不好。
“閉嘴,有你說話的份嗎?我還沒說你呢,就是你出的這餿主意讓林逸把金丹給欣然的吧?你到底安的什么心?”紅秀用她那根纖長的手指點著澤端的胸口,讓澤端連連后退,完全沒有招架之力。
澤端面上不顯,好像只是隨意的沒有防備,實際上只有他自己知道,對于這個女人這樣的一點,他是沒有一點招架的力量。
這個女人是什么人?為什么每次都能這么神出鬼沒?
“我沒安什么心,我不就是想幫他們。”澤端說道,語氣平靜。
他看不出這個女人的修為,就憑剛剛的那一戳,就可以肯定這個女人的修為比他高出很多。
他有點明白為什么林逸由始至終都能這么淡定,難道就是因為有這個女人給他撐腰?
此時澤端都不得不羨慕林逸的女人緣太好。
如果林逸知道澤端的這一系列想法,肯定會哭笑不得。
他會淡定,是覺得沒有焦躁的必要,都這個時候了,焦躁也改變不了任何事情。
至于紅秀會不會出來幫忙,他還真不敢肯定,他可摸不清這個女人的脾氣。
但是有一點他也知道,紅秀肯定不會看著他死就是了。
不過,葉欣然的死活肯定就不在她考慮的范圍里面了。
救治葉欣然是他的責任,也是他作為一個男人該做的事情。
他不能看著他的女人因為他而死,卻有辦法而袖手旁觀。
“你還不是沒安好心?就欣然現在這身體狀況能抵擋的住洗精伐髓的痛苦嗎,你知道林逸是那種答應了就不會反悔的人,你居然設這么個圈套給林逸鉆,簡直是熟可忍是不可忍。”
“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澤端忍不住嘴角直抽抽,這女人到底哪里冒出來的,說話指手畫腳不說,還能顛倒用詞,他真是醉了。
但是卻不敢小覷紅秀,紅秀的修為可比他高多了。
“用得著你解釋?你以為你多能耐,今天我就讓你看看天有多高,地有多厚。”紅秀冷哼一聲,大袖一揮,一股狂風就吹響了澤端,用吹有點不確切,吹得力度還不至于形容這股風的力道。
澤端被這突如其來的風撞到了洞壁上,頭發被吹得跟雞窩似的。
在屬下面前的形象毀的差不多了,有人看到澤端這樣的造型想笑卻又不敢笑。
澤端臉黑的跟鍋底一樣,就這么瞪著紅秀。
可是卻沒有動手,只因為他知道,十個他也不是紅秀的對手,這差距太大了。
當差距太大了,哪里還會升起斗狠的心。.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