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點明白劉局了,作為一個下達命令的人,有時候并非有一股沖勁就可以,要顧全大局。
就算個人能力再強,能抵抗一個組織嗎?何況是澤端這樣的組織。
到現在為止,對澤端這個組織的事情是知道少之又少,甚至連澤端的組織的具體名稱都不知道。
想想就是任重道遠。
這幾天的經歷告訴他,澤端的實力比他想象的還要強悍。
有哪個組織能一次派出這么多的修練者為他辦事?
在普通人眼里,修練者還是個傳說的存在,而在澤端這樣的組織,似乎修練者并不稀奇,就算龍三這樣的高手都能為他所用。
他不得不承認龍三是個高手,如果不是第一次龍三暴露了自己的功法,而又有章城的幫助,他真的很難打敗龍三。
就在林逸思緒飄遠的時候,外面院門被人大力敲響。
“村長,快開門,出事了。”一個處于年輕男人的聲音響起來。
沒一會兒就聽到隔壁大爺大媽起床的聲音,“來了來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大爺披著一件衣服就出來開門了。
林逸來的這兩天也算知道了,娟子家為什么比起別的人家算條件好的,娟子的爹是這個村子的村長。
“二狗子突然上吐下瀉,二叔說沒得救了,現在二狗子他媽哭的跟個淚人一樣。關鍵是二狗子他爹找來了鄰村的王婆子,說孩子是中了邪,要給孩子喝那玩意,不知道是什么東西,看著就惡心。我趕緊過來找你了,怕去晚了真給二狗子喝下去,大概這孩子真的就不行了。”年輕男人一口氣說完了。
他嘴里的二叔就是村里唯一的赤腳大夫,村里誰有個頭疼腦熱的都去找他看,在村里那是絕對的權威,說他一定生死都不夸張。
二狗子被他說沒得救了,那就是沒得救了,就算去醫院也無事于補了。
這里離鎮子還有幾十里路,等到了鎮上,估計孩子也被折騰的差不多了。
“你先去組織,我馬上就過去。”大爺對年輕男人說道。
年輕男人走了,不過還是叮囑大爺快點,怕他一個人阻止不了。
林逸本就沒睡,聽到有孩子病了,本來就打算起身去看看,正巧走到門口打開門,大爺就站在門口打算敲門。
“林醫生,能不能勞煩你跟我走一趟,村里有個孩子病了,看樣子病的不輕……”
“大爺,我剛剛聽到了,我們快走吧,那孩子的病不能耽誤。”
大爺沒有想到林逸這么痛快就答應了,這大晚上的,他還真不好意思打擾林逸休息,但是這人命關天,更何況他是知道林逸的醫術的。
等兩人匆匆趕到的時候,二狗子他爹正要給孩子灌那黑乎乎的東西,旁邊就站著年輕男人嘴里說的那個王婆子。
王婆子是個跳大神的,因為這幾年村民的知識增強了,大多知道她是騙人的,她也就沒什么生意了,沒想到又重操舊業了。
“柱子,你干啥呢?”大爺醫生喝,幾步過去就把那個黑乎乎的東西打翻了。
顯然剛剛那個年輕人沒有阻攔下來,再看那個年輕人,此時正被兩個大漢一左一右架著在一邊呢。
柱子就是二狗子的爹,此時抱頭痛哭,他已經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二叔說孩子沒得救了,他還能有什么辦法。
“三叔,我這是沒辦法啊,孩子不行了,只能死馬當活馬醫。”柱子說道。
論資排輩,大爺就是柱子的三叔。
這個村子大多數都是親戚連親戚,也都是一個姓氏,姓伍。比起來趙大力一家也算是外來人,只是他家幾代人都在這里扎根了,也就算是半個本村的人。
“你糊涂啊,給孩子喝這個就能好了?”大爺罵道。
但是柱子一臉痛苦,他不知道該怎么辦。
林逸此時已經走到孩子身邊,要給孩子把脈。
這是個跟小俊差不多大的孩子,但是卻比小俊壯實的多,只是現在臉色蒼白,面露痛苦。
林逸心里已經有數,但為了穩妥起見,他還是想給孩子號號脈。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那個王婆子出聲了,“哎呀,不得了,再不給孩子喝下這湯,孩子的元神就要沒了。”
說的那叫一個驚悚啊,嚇得原本安靜了的二狗子他娘又哭泣起來。
“三叔,這事侄子不能聽你的了,得罪了。”柱子說著就沖著另外兩個站在那里的漢子說道:“請三叔去喝茶,等事情結束了,我再跟三叔賠罪。”
林逸算是看出來了,這柱子在這個村子比娟子他爹的威信還高,這一聲吆喝了,立刻那兩個大漢就照辦了。
“你個小兔崽子,反了你了,敢這么對我?你是想狗娃子死啊?”
但是兩個大漢已經攔著娟子她爹不讓他過來了,林逸皺了皺眉,打算暗地里給那兩個人吃點小虧,這種事情自然是娟子她爹這個村子來管比較好。
林逸打算動手,可是卻有人比他還先動手。
那個被兩個大漢架著年輕人不著痕跡的丟出兩個小石子,頓時兩個大漢膝蓋一松,就摔倒了,大爺趁機就過來,劈頭蓋臉的就給了柱子一巴掌。
柱子還不敢還手,但是卻拼命的護著手上的那碗黑乎乎的東西。
林逸瞇眼,雖然那個年輕人出手夠快,但是他還是看清了是他動的手。
這村子還真是臥虎藏龍啊,藏了一個趙大力這樣的修練者,又來了個神秘的年輕人?.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