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見到黎嬌音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徒然見到她關心擔憂的神色,林逸一時間還沒有適應。
“放心,我不會有事的,我只想知道他到底是中了什么毒菌。”這幾天的研究他對毒菌也有一定的了解,他還參考了古代瘟疫的病例。
先要得知澤端用了什么變異的毒菌,找到其原始毒菌才能研制出抑制的辦法。
還有他很好奇這個男人是在哪里感染了毒菌?
給男人把脈期間黎嬌音一直很焦急,而且隔離室外的醫生護士們也一個個面露擔憂。
如果不是這次林逸在救治副部長孫子的事情上露了一手,估計這會兒他還進不了隔離室。
現在醫院里對林逸的醫術都傳的很神,聽到他要來查看病人自然沒有異議。
林逸收回把脈的手指,男人微微睜開了雙眼,“醫生,我是不是沒得救了?”
男人很虛弱,雙目赤紅,嘴唇干裂,呼吸還急促。
“別擔心,你沒事,我會治好你的。不過你能回答我幾個問題嗎?”
聽到自己還有的救,男人很激動,咳嗽了起來。
現在咳嗽對他來說也是一種折磨,林逸能感覺出來男人的痛苦。
他手腕一動,一枚銀針在手,扎進了男人的胸腔的一個穴位,男人的咳嗽減輕慢慢停歇。
這驚奇的一幕讓一邊的黎嬌音瞪大了眼,不過想到之前林逸使出的太乙神針,她又淡定了。
“醫生,您問吧,只要我知道的我都告訴您。”男人說道。
“你是什么時候感覺到不舒服的,這期間去過哪里接觸過什么?”
這個很重要,如果真的是蔣大偉他們干的,那么到現在為止只有這一個人中了毒菌的病毒,那么很可能這個男人種毒菌病毒只是一個意外。
剛剛他給男人號過脈,居然跟古醫書上說的鼠疫很像,但是卻有所不同,很可能這次澤端將要投放的就是變異的鼠疫毒菌。
“我是醫院的清潔工,每天都在醫院里面,是今天早上才感覺的不舒服,早上我就去過一趟醫院東南角的那個舊倉庫,去拿東西……當中也沒有發生什么意外。”男人努力回憶著。
“你再仔細想想,真的沒有發生什么特別的事情?比如你都碰過什么?”
林逸這樣詢問讓黎嬌音不解,她并不知道蔣大偉和許偉是澤端派回來投放毒菌的,也不知道林逸現在這樣問的目的。
難道這個感染了毒菌的清潔工真的是在醫院里工作的時候接觸了什么感染的?
那樣的話毒菌的感染源豈不是在醫院里?
“對了,我碰到了一個小藥瓶,藥瓶蓋掉了,我就撿起來蓋了起來,上面也沒有寫是什么藥,不過氣味很難聞,我就蓋好蓋子放回了原位。”男人說道。
林逸的眼睛一亮,氣味難聞的小藥瓶?
“安心養病,你會沒事的。”林逸對男人說完就離開了隔離室。
黎嬌音緊隨其后,她覺得林逸似乎是發現了什么,打算等會兒單獨問一問,現在這里的醫生太多。
林逸出來后,有醫生上前來詢問情況。
病人的化驗報告還沒有出來,他們心里沒有底,只是知道男人被感染了毒菌,是什么毒菌現在還不得而知。
這件事可大可小,若是只有這一個病人感染,而且能夠控制病情并救治成功,那么他們大概會得到嘉獎。
可是如果不止這一個患者感染,而他們又不能拿出很好的措施,那么等待他們的就不是嘉獎而是處分了。
“林醫生,有沒有從病人身上發現什么?”這個問話的正是那個認出林逸使的是太乙神針的老醫生。
本來這種毒菌感染的事情自然是他們西醫的事情,也是西醫更拿手,可是發生了那天的事情,他對林逸的信任程度是直線上升,現在也不管林逸是不是學西醫的,是不是太年輕,他已經把林逸當成是專家來對待了。
“剛剛我給病人把了脈,他很可能是感染了鼠疫一類的毒菌,但是卻并非是平常的鼠疫毒菌。”
“變異的鼠疫毒菌?”老醫生大駭。
鼠疫就是古時候的瘟疫,醫書上有過幾次記載,大規模的鼠疫毒菌感染死了很多人。
“胡說什么,哪里來的什么變異毒菌感染,不過是平常的細菌感染罷了。”蔣副院長進來正好聽見了老醫生的驚呼,不悅道。
老醫生同樣面露不快,就算蔣副院長在醫院是一定的權威,但是怎么說他也是專家教授級別的,怎么能這么不給他面子。
與其說相信蔣副院長的話,他更愿意相信林逸的話。
看樣子這件事真的是非同小可,把這個病人隔離起來還是個正確的做法。
下命令把男人隔離起來的就是這個老醫生,他憑借著經驗看出這個男人絕非普通的細菌感染,果斷讓醫護人員穿上隔離服把他送到隔離室了。
“只不過是普通的細菌感染,有必要這么小題大做送到隔離室嗎?這要是讓上面知道了,還以為我們故意邀功制造事端呢。快把他弄到普通病房去。”
才剛剛發生了病毒感染的事情不久,上面還屬于草木皆兵的時期,如果他們醫院再爆出一例感染毒菌的患者,那無疑是上他們醫院成為焦點,這個焦點可不好,搞不好就是炮灰。
他剛剛得罪了副部長,這樣一來不是送把柄到人家手里嗎,所以絕對不能讓這個消息散布開去。
再說了哪里來的什么毒菌,他根本不相信這個男人是感染了什么毒菌。
如果是毒菌感染為什么只有他一個人?.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