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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俊被抓進警局審問一番,原本還十分囂張,仗著律師在審訊室外便出辱罵負責審問的警察,誰知道從外面突然沖進一個渾身臟亂、批頭散發,像是乞丐又像是瘋子的不明人士,十幾名警察也攔不住,硬生生的闖進了審訊室,照著宇文俊就是一番拳打腳踢。
瘋子好不容易被警察制服了,但宇文俊卻是鼻青臉腫,成了豬頭。
律師在外面氣急敗壞,斥責警察無能,竟讓讓瘋子往局里闖,揚要告警局。侯偉強根本不把他當回事,大手一揮:“把宇文俊帶到南山派出所。”
律師怒發沖冠,威脅“我的當事人出了一點閃失讓你們警局吃不了兜著走。”可話雖如此,宇文總在國外度假還沒回來,自己一個律師,對警方根本不能形成威懾力啊!
眼看宇文俊苦巴巴的上了警車,律師連忙一個國際長途打到國外。
宇文俊的老爹叫宇文博,是宇文集團現任董事長,其下產業除了房地產、珠寶黃金這樣的重頭戲,也包括一些娛樂、餐飲等第三產業。算是海口一個龍頭企業,推動海口gdp增長,整個市區經濟的發展,宇文集團在其中添上了濃墨重彩的一筆,每到年底,連市長都會到宇文博家拜訪一次,因此論關系,還是相當牛的。
可惜這回觸犯了一個神秘而又天大的人物,所以陸明和侯偉強根本不敢徇私舞弊,堅決執法,勢必要將宇文俊送進法庭。
侯偉強親自押送宇文俊,將其帶到看守所,又通知了張建中,交代這是重要嫌犯,一定要嚴加看管。張建中當即點頭,等侯偉強走后就把宇文俊關進一個陰暗的監房。
監房里住的基本都是十惡不赦的殺人犯,有奸殺幼女的變態、有搶劫銀行的悍匪、也有真正的殺手。監房里的燈不知被誰砸了,只點了根火光搖曳的紅蠟燭。
宇文俊直接被獄警推進去,然后鎖上鐵門。
監房內陰暗潮濕,一邊是尿池和蹲坑,一邊是上下鋪六張床的大通鋪。嫌犯們坐在各自的床邊,火光隱射著一張張黑沉沉的恐怖面龐,將宇文俊嚇了一跳。
宇文俊縮到墻角,聞到蹲坑里臭氣熏天,像他這種養尊處優的富家子弟當場就吐了出來,全都吐在尿槽邊上。
嫌犯們靜靜等待獄警走遠,然后全都咧開嘴笑了。一個黑壯的粗短漢子當即走過去,一腳踩在宇文俊的胸口,罵道:“長得挺嫩,擠八毛還沒長齊吧,哪個允許你隨地亂吐了?給老子吃下去!”
這是給新人的下馬威,以樹立監房老大的形象。不過上次他們失策了。因為對方是林逸,本來想給林逸下馬威,結果被對方打了個半死,林逸雖然走了,可是他們的火還沒泄啊,正好看到新人進來,就想著法子整對方。
宇文俊被踩在胸口,喘不過氣,嘴角邊全是污穢,屈辱之下爆發出前所未有的怒氣:“知道我是誰嗎,我是宇文集團大公子,快挪開你的腳,不然找人作了你!”
“喲呵!”黑壯漢子一把扯住他的頭發,將其直接摁進對方剛吐的一堆污穢之中,冷笑道:“敢跟老子囂張,簡直特么的找死。晚上好好服侍本大爺,爽了的話就饒了你,若不然,等著橫著出去吧!”
旁邊一個猥瑣瘦小的漢子“嘖嘖”笑道:“長得這么嫩,口技一定不錯。老大您要上面,這菊花不如留給小弟。”
黑壯漢子哈哈大笑:“沒問題!”
這一夜,宇文俊在慘絕人寰的揉虐中渡過的,而且根本不敢叫,只能咬著牙,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默默忍受,因為只要一叫出聲必定會有人拿針扎在他的手心里,接連扎了三次,他也學乖了。
接到電話的宇文博夫婦當即就大驚失色,立即訂早上的飛機票,一夜沒合眼,第二天就乘坐飛機飛回海口。
看到宇文博一身名牌西裝,手腕戴著勞力士金表,一臉風塵仆仆的下了飛機,宇文俊的辯護律師和公司的財務總監趕緊齊齊迎上。
宇文博夫人也就是宇文俊的母親今年五十一歲了,但看上去像是三十多歲的中年女人,除了眼角一絲魚尾紋,仍可看出年輕時閉月羞花的容貌。不過此時她也神色憔悴,在丈夫的攙扶下下了飛機,由家里的保鏢開著一輛黑色的奔馳s600送回家。
而宇文博則坐上了自己的專車雷克薩斯ls和辯護律師以及財務總監,在司機的護送下來到了分局局里。
多年的商場打拼使得宇文博走起路來氣勢十足,舉手投足間便有君臨天下的感覺,他把侯偉強叫過來,先是用低沉的語氣斥責了一番,然后要求其放了自己兒子。
畢竟是本市商界大亨,侯偉強得罪不起,只得點頭哈腰附和,但提到放人,他卻是堅決搖頭。宇文博大怒,當即讓陸局出來和他說話。
陸局好歹是一名分局局長何況有市局的撐腰,對于宇文博的蠻橫態度則保持不卑不亢的態度,義正辭的說道:“宇總,不是我們不想放人,只是令公子帶人在希爾頓酒店鬧事,而且足有一百多人,屬于團體犯罪,屬于刑事案件,很抱歉,我們也無能為力。”
宇文博早年沒讀過什么書,十幾歲就跟著家中大伯下海經商,這么多年過去了,文化不行,憑借的則是頭腦和人脈關系才取得現在的地位和財富,聽到陸明的話,忍不住當即拍桌子叫娘,兇相畢露,模樣就像是荒淫無度的帝王在聽臣子勸諫一樣。
隨后,宇文博又給省公安廳一個重要領導打電話,原本二人關系還不錯,曾經一起吃過幾頓飯,但聽說是和林逸有關的案子,立即推脫,讓宇文博找市局的王易峰。.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