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乘客紛紛激動起來,望向林逸的神色已從原先的佩服和欣賞而變得無比的崇敬和感動。
甚至,有兩位20多歲身材窈窕的女生還特意從自己的座位上起來找林逸要簽名。
林逸哭笑不得,將兩名漂亮女生委婉拒絕之后,才對杜文輝說道:“杜醫生,你想學醫術可以,不過不用拜我為師,我把它教授給你,絕無私藏,怎么樣?”
“太好了!”杜文輝大喜。雖然活了一輩子不在乎世人的眼光,但身為省中醫協會的專家,要給一個少年做徒弟,傳出去對中醫協會的名聲終究不怎么好。
于是二人交換了聯系方式,杜文輝這才滿意離去,還說等自己這次出差之后,一定到燕京找林逸。
對此,林逸除了苦笑之外,也充滿了一絲欣喜。
到時候,把杜文輝弄到林山醫院去當個主任,可是一箭雙雕的事啊!
想到此,林逸臉上充滿了得意的笑容。
“大哥哥,你在笑什么?”不知什么時候,糖糖已經醒了,正趴在桌上,用一雙好奇的大眼睛望著自己。
看到對方可愛的神色,林逸忍不住刮了對方粉嫩的小鼻子一下,笑道:“我在為小糖糖的病好了感到開心呢!”
“真的嗎?那大哥哥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西藏,這樣我就可以跟大哥哥一起玩了。”
糖糖一本正經的說道,卻立即引起了劉馨蘭的不滿:“糖糖乖,快點睡覺,不許和大哥哥胡鬧。”
小糖糖一聽,頓時給了一個林逸滿含委屈的表情,然后重新縮到座位上睡了起來。
“真不好意思,小孩子就是調皮,你千萬別見怪。”劉馨蘭歉意的說道。
“沒事,我覺得小糖糖挺可愛的。”林逸淡然笑道。心里卻在疑惑對方竟然要去西藏那么遠的地方,既然對方不愿多透露,自己也懶得問了。
……
深夜,當滿車廂的人幾乎全睡著的時候,陳員青和三個保鏢卻精神翼翼的端坐著小聲聊天,時不時掃一下車廂內的人,眼中露出犀利的冷光。
偶爾,陳員青也會朝劉馨蘭,眼中滿是溫柔和忠貞之色。
“陳叔,今天這個叫林逸的少年別說還真有點手段,我當時差點也把他當成了對小姐不利的歹徒。”羅安低聲說道。
另外兩面保鏢也紛紛點頭。
“醫術不錯,不過偶爾看他的眼神,似乎有一絲精芒在閃動,好像是練家子。”
“林逸這小子,我始終看他不順眼,看他囂張的表情和白天看我們的眼神,我心里就感到來火。”
陳員青神色一沉,低聲道:“不用理會林逸,不過一個醫生而已,就算相對小姐不軌,也根本沒什么其他能耐,你們要做的是時刻注意車上的其他乘客,防止有人對小姐欲圖不軌。”
“明白。”三人幾乎異口同聲。
不過他們低聲閑聊的時候,卻不知道林逸正在閉著眼睛假寐,實際上正用真氣聚集耳膜,凝聽著四人的一舉一動。
聽到四人的談話,林逸不由更納悶了。
看劉馨蘭的樣子,似乎不是普通的大戶人家,還有保鏢時刻保護她的安危,難道有人要對她不利?
就在林逸這么想的時候,他耳朵一動,突然聽到安靜的車廂似乎有隱隱的摩擦玻璃的聲音響起。
這種聲音雖然刺耳,但是因為極其微弱,所以并沒有引起林逸的注意。
而陳員青四人,更是沒有任何表現,仍然低聲閑聊,似乎根本沒聽到這個聲音。
就在這時,車廂一角,只有一個人坐著的位置上,一名身穿黑色運動服,戴著鴨舌帽的年輕人正在咧著嘴冷笑,并輕輕的摩挲著藏在桌子下面一把鋒利的匕首。
匕首大約十八厘米左右,刀刃鋒利,在桌子腿上輕輕摩挲著,發出細小的聲音。
他一邊毫不在意的磨自己的匕首,一邊用藏在鴨舌帽下一雙陰冷邪惡的眼神漫不經心的掃視著車廂內的眾人,偶爾會在陳員青四人身上停留零點幾秒鐘的時間,見四人仍然沒有睡覺,便立即挪開目光,不去看對方。
因為他心里明白,但凡高手,只要有人用眼神注視你一秒鐘的時間,哪怕相隔在遠,也會被對方敏銳的直覺所捕捉到。
所以這個鴨舌帽年輕人很識趣,總是適時移開目光。
不過,他的眼神直至終,都會有一瞬間望向遠處劉馨蘭的時間,然后眼中的陰狠和殺意一閃而過。
慢慢的,夜色越來越深,車廂內打起了暖氣,以防止睡熟的乘客們感冒。
陳員青見車廂內所有人都已睡熟,便失去了警惕之下,對三名保鏢道:“估計火車上沒有什么危險出現,不過你們也別太掉以輕心。王鑫,鄭健,你們兩個晚上值班,我和羅安先睡一覺,到早上的時候你們再睡,換我和羅安值班。”
雖然眼皮稍稍沉重,但王鑫和鄭健二人也不敢麻痹大意,立即點頭說了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