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神色一怔,不由哭笑不得:“別搞得跟視死如歸一樣。放心吧,既然你們是我的朋友,我絕對不會讓你們置身險地的。”
語氣雖然平淡,但二人卻能感受到其中透出的一股強大自信和傲氣,不由彼此對視一眼,各自點了點頭。
這個老大,他們今生跟定了!
既然已經知道主謀,林逸便拔出銀針,解開對螳螂的深度催眠。
恢復正常的螳螂還不知道自己剛才說了很多不該說的話,只感到腦子特別痛,眼皮沉重,睜不開來,只想著可以安安心心睡一覺,慢慢的他閉上眼睛,昏睡過去、
林逸將手機收好,冷眼望著地上的二人,說了一聲:“咱們走。”
“他們兩個怎么辦?”萬良問道。
“扔河里去。”
“萬一被凍死了,咱們可不就成了殺人犯?”胡一彪驚道。
林逸搖了搖頭:“還沒入冬,根本凍不死。”
既然老大都這么說了,二人只得將魯正達和螳螂重新扔進淺水,隨后三人坐上面包車,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直到第二天,警察們才找到在小河里泡了一夜的兩個縱火者。
然而他們的傷口處已經泡爛了,尤其是魯正達,尤為嚴重,就連以后的撒尿也不怎么靈光了。
當時被警察從水中救出來,經過一番搶救,二人才醒過來。魯正達口中發青,牙關直打顫,連連打著噴嚏。
“誰干的?”金陽作為這個案子的負責人,沒能看好兩個縱火嫌疑犯,覺得面子上很過不去,好不容易找到二人,一定要問個水落石出。
“林……林逸,啊嘁!”胡一彪忍不住再次打了個噴嚏。
另一邊負責對螳螂問話的小孔這時走過來匯報道:“金隊,唐浪對于昨晚的事一點都記不住了!而且人看上去傻傻的,似乎精神受了什么刺激!”
金陽心中大驚,揮手道:“把他們帶回醫院!”
“那林逸呢,劫持嫌疑犯,對他人進行人身攻擊,該不該抓捕歸案?”小孔問道。
金陽眉頭緊鎖,沉吟半晌才道:“回去問了李局再說。”
他可不敢隨意把林逸抓起來,萬一又發生上次軍隊大鬧警局事件,他這個剛提拔不久的刑偵隊的隊長一職可是不保啊!
將魯正達二人送回醫院,又派了兩名刑警嚴加看護,金陽回局里把這件事一五一十向李局匯報了。
李江天正在伏案研究案情,聽到金陽的匯報,立刻拍案而起,怒道:“林逸這小子,怎么如此不分青紅皂白,竟給我添麻煩!”
金陽抬眼觀察李局的表情,小心翼翼道:“那要不要抓他回來?”
“要,當然要,就當給他一個小教訓!”李江天吩咐金陽去抓捕林逸,語氣手段盡量溫和一點,不要動粗。
金陽點頭道:“明白!”
他正要召集屬下行動,李江天又問道:“那幾個縱火嫌疑犯,有沒有問出幕后指使的人?”
金陽嘆息著搖搖頭:“他們口封太嚴,什么法子都用過,就是不肯說實話。這不,昨晚給送看守所去了。”
“那醫院的兩人呢?”李局又問。
“唐浪自昨晚被林逸帶到荒郊野外,早上就有點精神失常,問不出個所以然。至于魯正達,傷口泡了一夜都爛掉了,醫生還在為他做進一步的治療。”
李將天聽了額頭的皺紋又深了幾分,他揮了揮手:“你們去吧。”
金陽帶著無名刑警出了警局正準備上車,沒想到林逸帶著二人主動投案自首。
眾刑警連忙將三人圍住,金陽冷喝道:“林逸,你來的正好!”
林逸毫不畏懼道;“我要見李局,我有重要東西要交給他。”
金陽眉頭一皺:“什么東西?”
林逸淡然道:“能夠助你們迅速破案的證據。”
金陽一聽,不由有些心動,沉聲道:“你可別騙我。”
“信不信由你。”林逸笑著說道。
看林逸如此自信的表情,金陽這才讓眾刑警都撤回去,自己親自帶三人進警局。
見到林逸,李江天本是又恨又怒。林逸是李春龍的朋友,也和自己辦過案,本來他對林逸的印象非常好,這才幫他調查胡一彪的事,讓后者重返自由。沒想到林逸竟然知法犯法,這就讓他很不淡定了。
“小逸,我知道你對于林老的事心情很沉重,很激動。可是也不能作出這種知法犯法的事啊!魯正達和唐浪現在是縱火嫌疑犯,警方特別看護的對象,你怎么能劫持他們呢!還對他們進行人身攻擊,你這樣會坐牢的你知不知道!”李江天對林逸斥責一通,說完端起桌上的茶杯猛喝一口,又重重的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