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慶幸這次蠻荒行,帶上了東方月繭。
而隨著屋內寒意的加劇,許太平心頭莫名地生出了一絲恐懼,而僅僅只是片刻間,這道恐懼情緒便好似不受他控制一般,不停地在攀升。
正當許太平,像是那溺水之人,一點點在水中失去意識一般。
這道奇異的恐懼氣血,也在一點點地將他心智吞沒。
而就在他的神智,即將被這道恐懼全部吞沒時,他的神念與始元分身的連接驟然斷開回到了真身之中。
“呼、呼、呼!……”
身處鎮魔棺中的許太平,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心竅好似要從胸口沖出一般,不停狂跳。
等心緒平復了些許后,他很是困惑道:
“為何我的心神,會被始元分身驅逐出來?難道是因為剛剛那道寒意?”
越想越是不對勁的許太平,當即再一次嘗試與始元分身心神感應。
而就像是剛剛那般,當他的心神試圖進入始元分身時,那道充滿了寒意的恐懼念頭,便開始如同潮水一般將他吞噬。
不過這一次在有了心理準備后,許太平并沒有像之前那次一樣,被這道森寒恐懼念頭吞噬,而是強行以始元分身法抹去了始元分身腦海之中的這道恐懼念頭。
但可怕的是,當他再次借由這具分身,感受到這股寒意時,那詭異的恐懼念頭竟是再一次在他心中生出,并以極快的速度在壯大。
不過就在他再一次快要被這股恐懼念頭吞噬時,他迅速掃了眼一旁的東方月繭和玄知法師,結果發現兩人好似陷入某種夢魘一般,一動不動站立在原地不說,身子還在不停地顫抖。
許太平心頭一凜,暗道:
“難不成,東方姑娘和玄知法師,此刻也在抵御那奇異的恐懼念頭。”
一念及此,他心中頓時一緊。
他親身感受過那道恐懼念頭,自然知曉被它吞噬的可怕。
而就在他這般想著的時,他的神念再也無法支撐,徹底被始元分身生出的那道恐懼念頭吞噬,一片純粹的黑暗頓時將他吞噬。
并且隱約還能看到,這片純粹黑暗的深處,有一只眼瞳在注視著自己。
這眼瞳閃爍著幽幽綠芒,而這無窮的黑暗,便是由他眼底深處。
不過就像剛剛一樣。
在他的神念,即將被徹底吞噬之前,猛然被真身強行拽了回去。
“呼呼呼……”
在一陣劇烈的喘息后,許太平滿心后怕地喃喃道:
“還好,始元分身會在遇到危險時,將真身的神念從軀體之上推開,自動與真身的神念分離。”
他可以肯定,要不是有始元分身和這口鎮魔棺在,自己此刻的下場定與東方月繭和玄知法師一樣。
一想到東方月繭和玄知法師方才那詭異模樣,許太平忍不住心頭一緊,皺眉道:
“得想個辦法將東方姑娘和玄知法師叫醒。”
正當他皺眉思忖著,該如何在重新奪魂始元分身的一瞬,將東方姑娘和玄知法師叫醒。
不過馬上他便又用力一搖頭道:
“只是將二人叫醒用處并不大,只要屋內寒意不散,那能夠侵蝕心神的恐懼,便會再一次滋生。”
“所以當務之急,是要想辦法將這股寒意驅逐。”
在這般想著的時候,他的手指忽然觸碰到了腰間斷水刀的冰冷刀鞘。
斷水刀刀鞘的冰冷觸感,猛然間將他驚醒道:
“可以試試殺生刀歸鞘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