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我知道比起身上的傷,對你來說心中之恥更大,但莫要著急,一定莫要著急。”
呂道玄之所以這么說,是因為擔心羅鴻那一日的羞辱,會成為許太平的心魔。
而事實上,也的確如呂道所說的那般。
許太平雖然表面上波瀾不驚,但羅鴻那日的一指,的確讓許太平的道心蒙上了一層塵埃。
畢竟自他修行以來,羅鴻的那一指,是他敗得最徹底的一次。
甚至他這兩日回想起來,只覺得即便是再遇上那羅鴻,即便是用上身上的全部手段,可能也抵擋不住羅鴻的那一指。
不過在許太平看來,這些許的塵埃,還不至于成為他的心魔。
只見他先是重重一點頭道:
“師父,弟子不急。”
說著,他摸了摸胸口那處,還不時隱隱作痛的傷口,隨后沉聲道:
“凡世間所不能摧我于躓踣者,必將化我之逆境為砥礪,使我愈加強大!”
“到那時,必然叫那三尸洞后悔,當日為何沒能將弟子直接抹殺!”
與一般修士不同。
許太平這一路,幾乎都是從逆境走來,故而他無比清楚,逆境能使你跌倒,但只要再次爬起,跌倒時身上的傷疤定能化作你的盔甲。
呂道玄聞,咧嘴一笑,隨后抬起拳頭用力朝墻壁上一砸道:
“該當如此!”
接著,許太平的神色重新變得柔和起來道:
“師父,弟子今日來此,是想看看如何將積攢的怒意,送入始元分身之中。”
后天便要離開青玄了,此后至少五六十年無法再回來,他得多做些準備。
呂道玄自然知曉許太平的來意,當即點了點頭道:
“的確是時候了。”
依照玄知法師書信所,那來自上界獰f洞的人,至多五日內便會來到枯石海金庭府。
許太平必須盡快趕過去,與玄知法師還有東方月繭匯合,以免被那獰f洞之人截住。
不過呂道玄馬上又補充了一句道:
“不過太平,這次除去將自身怒意融入始元分身之外,我建議你還是盡可能多留一些玄元分身在棺中修煉。”
許太平眸光之中閃過一絲驚喜神色,只覺得師父話中有話,于是當即向師父呂道玄確認道:
“師父,您難道是有什么手段,能利用留在棺中修煉的玄元分身,來提升我的修為?”
之所以這么問,是因為呂道玄曾說過,留在棺中修煉的玄元分身,對真身修為和戰力的提升并沒有幫助。
若只是單純留在青銅棺內修煉武道功法或者術法神通,在沒有魔皇心竅催動鎮魔棺光陰之力的情形下,玄元分身修煉所得極為有限。
青銅門后的呂道玄搖了搖頭道:
“為師并沒有這種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