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此,倪昭忽然停頓了一下,那冰冷的眸光深深看向許太平道:
“我只想說,你那道最強身姿存在的本身,不正是最好的證明嗎?”
許太平被倪昭問得心頭一震。
一如倪昭所說的那般,能夠出現在光陰長河支脈之中的景象,便等于是萬千可能之中的一種。
而那倪昭,這時“啪嗒”一聲,再一次打了個響指。
像是在防止被什么存在竊聽一般,他在這段只有他和許太平存在的光陰之上,又下了一道禁制,這才繼續道:
“如今的光陰長河,已不像千萬年前那般穩固,你遇上的每一個人,你的每一個念頭,你遭遇的每一次劫難,都能讓你腳下的光陰長河,生出無數支脈。”
“你踏出這一步后,等同于將腳下無數條光陰支脈一并抹除。”
“所以,該如何抉擇,你自己好好考慮。”
倪昭并未逼迫許太平做出決定。
許太平沒有急著抉擇,而是十分好奇地問道:
“若我沒有跨出這一步,是否這光陰長卷中所發生的一切,便會被光陰長河整個抹除?”
倪昭搖頭道:
“不會。”
倪昭面無表情地解釋道:
“這幅光陰長卷本身,便是一件有著光陰之力的神器,它的神通并非不是記錄下這段光陰,而是將這段光陰截留。”
“簡單來說,便是在這段光陰長河主脈之上,打下一個結,系上了一個鈴鐺。”
“這個鈴鐺,不會阻止光陰長河的流轉,只是讓它繞開了這段光陰,所以并不會被光陰之力抹除。”
許太平聞心頭一動,暗道:
“這光陰長卷,好像和不語的應劫之法,極為相似!”
許太平點了點頭道:
“也就是說,就算沒有我,光陰長卷也會迎來下一位解鈴之人。”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