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太平默默頷首。
大先生這時又道:
“這一幕,最難的幾道抉擇,你已經順利完成,接下來只需靜靜看著這周遭的人事,一點點謝幕。”
“而等到一切謝幕時,齊舟的部分修為和武運,會被光陰之力強行灌注入你的體內,到時你切記壓住境界。”
“一旦壓不住,你就算留了始元分身在青銅棺內,也無法重生。”
“因為光陰之力,會將你這個人的存在,徹底從光陰長河之中抹除。”
許太平當即認真點頭道:
“多謝大先生提醒。”
而大先生在說完這話后,很是不客氣地將剩余的大半壇酒端起,頭也不回地朝街那頭走去。
許太平當即有些無奈地喊道:
“大先生,我就這一壇了,多少給我留些吧?”
大先生頭也不回地沖許太平擺了擺手道:
“剩下的這些酒,等你歷練完成,老夫與你慶功時再喝。”
說完,其身形如一團霧氣般,驟然消散在原地。
望著大先生那消散的身影,再回想了一下自己當年跟三三居士練劍時的情形,許太平喃喃道:
“還是覺得這大先生,與我認識的師父,有些不同。”
而就在大先生走后沒多久,默默穩固氣血真元的許太平,忽然感應到那枚青銅戒指的靈力恢復了。
于是他毫不猶豫地打了個響指道:
“加速。”
幾乎是在他打響這個響指的同時,他四周的景象開始如走馬燈一般,不停變化。
只眨眼功夫,十天便過去了。
不過光陰流逝的速度雖然變快了,但與這幾日光陰有關的記憶,卻是分毫不差地進入了許太平的腦海。
這十天里,前來吐痰的人,明顯一天比一天少。
到最后,街道上的行人,甚至都開始無視他的存在。
但唯一不變的是,幾乎每天深夜,那少女都會來給齊舟送飯。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