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他之前預料的那般。
魔母之所以能夠將天魔第二爭,選定為他與蘇蟬的生死之爭,原因便是蘇蟬以太清玄元分身術點化的這具身軀,比之他原本的真身(也或許是另一具被點化的玄元分身)要弱了許多。
不然得話,要真是一面倒的戰局,這場天魔之爭將會為上清界這片天地的天道法旨所不容。
哪怕是魔母的法旨,也將化為虛無。
而蘇蟬在繼承了上一任真身的力量后,看向許太平眼神明顯變得更為冷漠。
只見他手按著劍柄,面無表情地看著許太平,繼續道:
“若連觸碰禁忌的勇氣都沒有,人族只怕還是那山中野猴,只能靠野草野果為食。莫說遇上龍族,便是遇上最為尋常的猛獸,也無反抗之力,只能淪為其腹中餐食。”
聽到這里時,稍稍控制住了劍傷惡化的許太平,抬頭看向蘇蟬道:
“對于何為禁忌,立場不同,看法自然也不同。”
“而于我而,但凡是能夠吞沒我心智,或者令真我不在的一切術法神通,皆為禁忌之法。”
“縱使旁人看來并無分別,但我既非我,我道又因何而存續?”
說到這里時,許太平在深深地看了眼蘇蟬之后,這才問道:
“蘇蟬,你還是蘇蟬嗎?”
蘇蟬聞,瞇眼一笑,隨后眸光古井無波地迎著許太平的目光看去道:
“小師弟,只要那大道之上有蘇蟬其名,蘇蟬又何須是蘇蟬?蘇蟬又怎會不是蘇蟬?”
許太平聞,認真思忖了一番,隨后點了點頭道:
“的確可以如此。”
不過馬上他便又搖了搖頭道:
“但于我而,這不行。”
在稍稍一停頓后,許太平手按刀柄,語氣無比堅定道:“許太平,只能是許太平。無論是過去,此刻,還將來,都只能夠有一個許太平。”
蘇蟬的語,對于許太平的道心,并未有絲毫動搖。
蘇蟬聞先也是點了點頭道:
“原來如此。”
不過在說完這話后,蘇蟬的眼神在一瞬間變得極為冷冽,跟著就見他握緊手中的黑劍,仰頭朝天冷哼一聲道:
“老家伙,你就這般恨我嗎?”
“哪怕用掉最后一條命,哪怕散盡一身氣運,也要將這小家伙送到我面前來,毀我道心!”
說到這里時,他獰笑一聲,望向許太平道:
“老家伙,既然你連這點師徒情誼都不愿留,那蘇蟬今日,便要在你面前,將這小家伙剝皮抽筋,挖骨食肉!”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