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來,李夜竹會用到騙,那必然是因為在某些事情上忌憚于他。
“在刀法與個人修為上,這李夜竹不可能忌憚于我,唯一能夠讓他忌憚的,應當只有我能夠發揮出青龍令的全力……我明白了!”
雖然礙于玄荒塔的規則,刀奴的提醒十分隱晦,但許太平還是憑著這一絲提醒,發現了其中端倪。
“雪落姑娘,能否將白虎令,借在下一用?”
許太平忽然轉頭沖軒轅雪落的方向大喊了一聲。
一聽這話,剛剛用一顆丹藥續了幾口生機的軒轅雪落先是一怔,繼而掃了眼許太平所率青龍軍陣之中的那一名名亡魂,旋即同樣是眸光大亮。
“接著!”
沒有任何猶豫,軒轅雪落催動體內剛剛蓄積起來的一口真元,猛地將手中白虎令朝許太平甩去。
“唰!”
遠處的李夜竹在看到這一幕后,身形隨之一躍而起,手中長刀沒有任何猶豫地一刀劈斬向許太平。
“唰唰唰唰!……”
在李夜竹長刀劈斬出的瞬間,許太平的周身立刻多出四五條裂縫,同時四五條手握長刀手臂從那裂縫之中伸出,齊齊揮刀劈斬向許太平。
“太慢了!”
就在那一柄柄長刀,即將劈中許太平的一瞬,隨著刀奴一聲冷哼,五道雪亮的刀光“唰”地一聲,將那五條從裂縫之中伸出的手臂齊齊斬斷。
“撲哧……”
五條手臂斷裂的瞬間,李夜竹那條握刀的手臂上,也齊刷刷地多出了五道深深的刀痕,有幾處刀痕之中,甚至有鮮血直接噴涌了出來。
這手筆,顯然來自許太平身旁,那看似一動未動的刀奴。
“受教了。”
李夜竹看了眼自己手臂的傷口,隨后十分認真地向刀奴躬身致謝。
這一刀,李夜竹輸得心服口服。
“但是前輩,您可莫要忘了,依照玄荒塔的規矩,作為護道人您雖可以施展全力,但卻只能救人不能殺人,且不能率先出手,否則您將失去護道人資格。”
李夜竹這時半提醒半威脅地說道。
關于玄荒塔的規則,九淵要比如今的上清修行界,了解得多得多。
“你算什么東西,也配提醒老夫?”
刀奴白了那李夜竹一眼。
不過話雖如此,但那李夜竹的確說破了刀奴作為護道人的缺點――除非所護之人性命受到威脅,否則不能出手,不能率先出手,更不能殺害出手之人,只能讓他受到對等的傷害。
如果不是這種種限制,刀奴早一刀將李夜竹殺了。
“啪嗒。”
就在這時,許太平一把接住了軒轅雪落扔來的那枚白虎令,隨后與一旁刀奴對視了一眼道:
“前輩,我想試試能否同時調動青龍甲與白虎甲的亡魂戰意。”
刀奴聞,拿手掏了掏耳朵,然后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般彈了彈手指道:“想試你便盡管試,誰要是敢打攪你,老夫便一刀將他剁了。”
一聽這話,許太平頓時心中一喜。
刀奴這話,雖然直接承認許太平的猜測,但也已經暗示得差不多了。
旋即,就見許太平分出一道玄元分身,讓玄元分身拿著白虎令,自己則拿著青龍令,然后面容無比嚴肅地接連怒號道:
“玄荒天已故青龍甲,汝等可愿隨我一戰?”
“玄荒天已故白虎甲,汝等可愿隨我一戰?”
話音方落,率先回應許太平的,是那一眾已經顯現身形的昔日十萬青龍甲亡魂。
“吾等,愿追隨太平公子,為玄荒天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