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你這張臉要是繼續這般拖下去,就真的毀了!”
中年婦人有些著急。
“娘親。”
這時公輸南星忽然沖那中年婦人微微一笑,隨后用力搖頭道:
“哪怕只能多一絲勝算,我這張臉就算毀了,也是值得的。”
聽到這里,許太平沉默良久,靜靜地看著那中年婦人在那里苦口婆心地勸說公輸南星。
他能感應到,只要他愿意,是可以借助手中青龍令與面前的公輸南星交談的。
但他直到最后,也沒有動用青龍令的力量,與公輸南星交談。
他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最終,他躬身向兩人無聲施了一禮,隨后伸手握住另一塊青龍令,迅速消失在了這房間之中。
……
“轟!……”
幾乎是在破空聲響起的同時,許太平來到了一處祠堂。
在那祠堂的里面,許太平看到了兩道熟悉的身影――翟墨、玉竹。
“翟墨大哥,這祠堂里有這么多牌位,哪些是你的朋友?”
只聽玉竹有些怯生生地向身旁一臉嚴肅的翟墨問道。
翟墨仿佛沒聽見一般,只是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目光有些呆滯地望著面前擺放著的那一層又一層牌位。
良久之后,他才聲音沙啞的喃喃開口道:
“全部。”
聽到這話,一旁的玉竹有些瘦削的身子輕微地顫抖了一下。
“當年九淵攻打玉魄城,我們地字營斷后,最后只有區區三人活了下來。”翟墨轉頭滿臉悲戚地看向玉竹,“我便是其中之一。”
“翟墨大哥,節哀順變。”
玉竹小聲安慰了一句。
翟墨聞則是咧嘴笑著搖了搖頭道:
“我不會節哀,也不會順變,只要此次能夠送公子他們登頂,這筆血仇便一定能報!”
“嗯,公子定然能夠登頂!”玉竹聞笑著重重一點頭。
一旁的許太平聞,淡淡一笑,然后伸手握住了最后一塊青龍令。
“轟!……”
在又一道破空聲中,許太平來到了一處充滿血腥氣息的陰暗石室通道。
“張老怎會住在這種地方?”
許太平朝四周掃了眼,隨后皺眉喃喃道。
他剛剛握住的青龍令,正是張老的那塊,也就是說他現在是在張老的住處。
“啊!……”
正當許太平一臉困惑時,石室通道的盡頭處,忽然傳來一道痛苦的嘶吼之聲。
許太平循聲飛掠而去。
只瞬息間,魂游狀態下的他,便穿過了那長長的石室通道,進到了那石室之中。
同時也看到了觸目驚心的一幕。
只見那石室中,一名身形枯瘦的老人,身上被插滿了一根根細長銀針。
而在那銀針的根部,正有一道道符文,好似螞蟻一般順著那銀針鉆入他的身體。
每鉆入一道符文,那老者臉上的痛苦神色便加重一分。
等到這痛苦積蓄到一定程度時,老者緊咬的牙關這才忍不住松開,再次發出一聲痛苦嘶吼。
看到這一幕的許太平,目瞪口呆。
因為老者不是別人,正是張老。
“張鴻鵠,這針,不能再下了!”
這時,張老身旁一名須發皆白的老人,很是不忍地顫聲道。
“宋老兒,下針、快下針,公子他已經出關,馬上就要登塔了,誰都可以遲,唯獨我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