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峰主,這一葫蘆龍膽酒夠施展一次九字安魂定魄咒嗎?”
許太平打斷了還在愣神的孟清秋。
“綽綽有余!”
孟清秋眼神有些激動地點了點頭。
“不過……”
她忽然有些欲又止了起來。
“不過什么?”
許太平不解地看向孟清秋。
“這龍膽酒,只需半壺就足夠施展一次九字安魂定魄咒,這剩余的半壺太平能能否借我一用?”
孟清秋似乎是覺得有些唐突,說這話時有些不好意思。
“這段時日,全靠孟峰主你幫白叔續命,若是還能剩下半壺,孟峰主你大可拿去。”
許太平很是認真道。
“那我也就不跟太平你客氣了,他日你若有需要幫忙之處,大可來六峰找我。”
聽到許太平如此爽快,孟清秋很是開心。
旋即,她仰頭將葫蘆中的龍膽酒“咕隆咕隆”一口氣喝了一半,然后一邊念念有詞,一邊將一滴精血從指尖逼出,飛快地在白羽病榻之前寫下了一個“定”字。
霎時間,屋內陰風大作,道道森冷寒氣入潮水般從各處角落退回,最后全都退到了白羽叔的身體里。
緊跟著,孟清秋再次誦咒掐訣,又以精血寫下一個“鎖”字。
與方才一樣,屋內的陰氣,再一次被抽離了一部分鎖入白羽叔的身體里。
等到孟峰主寫出全部九個字,這間廂房內的壓抑陰冷之感驟然消散一空,而病榻上白羽叔那張蒼白的臉,這時居然有了絲絲血氣。
“咕隆……”
孟清秋在又往嘴里灌了一口酒之后,笑著轉頭看向許太平等人道:
“至少半個月內,白虹前輩沒有性命之憂。”
聞眾人皆松了口氣。
不過白虹的臉,只是短暫地露出了一道笑意,馬上便又被愁容取代。
“孟峰主,那半個月后,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