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涼,今日你雖然犯了軍規,但你能下來,阿爹很開心。”
張淳像是沒有聽到張涼的話一般,自顧自地說道。
“爹,孩兒求您了,別再說話……”
張涼的聲音有些哽咽。
從后背抱著張淳的他,能清晰地感覺到,張淳身上溫度還有氣息波動,正在一點點地下降。
他是習武之人,知道這將意味著什么。
“阿涼,讓阿爹,再說幾句吧……”
張淳語氣帶著一絲懇求的說道。
聽到這話,張涼不再說話了,只是緊咬嘴唇與其他赤甲騎一起,御馬列隊,準備下一次沖鋒。
“阿涼,阿竹他爹的死,我一直都很內疚,今后若是可以,你幫我多多照看一下他們姐弟。”
張淳語氣虛弱地說道。
“憑什么讓我來照看?你欠的債,你自己還!”
張涼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強烈。
“還是那么犟。”
張淳聞卻是“嘿嘿”一笑,他知道,張涼這是在擔心他。
“阿涼啊,我這輩子唯一的遺憾,就是沒能在你小時候,在你娘親還在的時候,多陪陪你們娘倆。不過我知道,阿涼你,以后肯定能當一個好丈夫,好爹爹。”
張淳繼續語氣虛弱地說道。
“阿爹,既然這般遺憾,那咱們便好好活著,等孩兒娶了妻、生了子,還得讓阿爹你取名字,讓阿爹你教他們習武。”
張涼的握著馬韁的手有些顫抖。
“呼……”
張淳聞深吸了一口氣,隨后搖了搖頭,十分艱難地抬起道:
“阿涼,槍給我。”
“爹!”
張涼很是不解地看向張淳。
“槍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