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一對能夠用來施展我拳法的拳頭。”
……
這些念頭雖然數量龐大,但卻出現得非常溫和,似乎只是在與許太平閑聊。
也正因為如此。
許太平的神魂非但沒有受到太大的沖擊,反而有種被溫暖了的感覺。
不過他并沒有立刻答應所有人,而是十分謹慎地挑選出了距離他最近那株玉骨草,仔細感應了一下那株玉骨草傳入他心中的那道念頭――
“余幼年時,每逢夏日最喜與二三小伙伴,去那山中采摘烏子,那是我最快活的時光,可是不知道為何,我將烏子味道忘記了,怎么也想不起來。朋友,能否告知鄙人,那烏子究竟是何味道,為何能讓我惦記這無盡年歲。”
許太平怔了怔。
他沒想到,這株玉骨草背后的殘魂,心中所念,居然這般簡單。
烏子是什么味道,許太平自然知道。
“在我的故鄉,烏子又叫山梅,它的藤葉是有刺的,采摘時須得當心。嘗起來有酸有甜,熟透了的要甜一些,沒熟透的要酸一些,若是不小心吃到了沒熟透的,會被酸得渾身打一個激靈,不過滋味仍舊是很好的。”
許太平一邊回憶著,一邊對那株玉骨草后的殘魂描述道。
對窮苦出身的他來說,年幼時山中偶然發現的野果,無異于寶藏。
這山梅更是寶藏中的黃金。
而在聽完他的描述后,一道情緒再次從他身前那株玉骨草中生出,然后在他心湖之中化作了兩行字――
“啊,我也想起來了。”
“謝謝。”
隨即,許太平只看到,身前的那株玉骨草,猛然間變化作了一道透明的身影。
那是一名身著道袍,背著長劍的小修士。
在發現許太平的目光后,他面帶微笑地朝許太平深深一揖,隨后一臉視死如歸地拔出身后長劍,轉身朝那血池方向看去。
不過在外人眼中,他依舊是一株玉骨草。
“就這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