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不舟命令:“想辦法拿到牧昭和牧憐云的dna,去做親緣鑒定。”
程剛:“您是懷疑……?”
“牧家夫婦疼愛這個女兒,他們去世,牧憐云卻不管弟弟的死活。血緣親情很難斬斷,她卻能這么涼薄,也許……她是被牧家夫婦收養的。”
秦不舟理順邏輯。
程剛微微鞠躬:“明白,但是舟爺……牧昭的dna樣本容易得到,牧小姐的樣本很難采集,我根本近不了牧小姐的身。”
秦不舟理解,沒有為難他:“我會想辦法拿到牧憐云的頭發。”
程剛就等這句話:“那就辛苦您了。”
秦不舟不說話,站在三樓走廊上,遙遙看向操場上那些天真活潑的孩子。
有人天生殘疾坐輪椅。
有人患了唐氏綜合征,坐在臺階上肢體不停抽搐。
他們本該是人生中最快樂無憂的年紀……
秦不舟于心不忍:“你有沒有覺得他們很可憐?”
程剛隨著他的視線,瞟了眼小操場,反應平淡許多:“舟爺,世間的可憐人太多,我們管不完的。”
這話很冷血,卻也在理。
眾生皆苦。
程剛自己也是個混跡在快節奏城市打拼的牛馬打工人,秦氏工資待遇極好,但他家里父親重病,需要他每個月省吃儉用,把錢全部寄回去醫治父親的病。
他一心只想替領導辦好差事,領導心情好,能多給他發點季度獎金,根本沒有多余的心力去可憐別人。
秦不舟不同。
身為秦氏二公子,從小到大錦衣玉食,身邊全是上流圈子里的貴公子。
他沒有見過太多苦難,他有閑心停下來憐憫這些可憐人。
他這輩子遇到的最大劫難,估計就是跟黎軟離婚。
“也罷。”秦不舟收回視線,慎重吩咐,“以黎軟的名義給殘障兒童基金會捐款一個億,就算替黎軟和我們那個還沒出生的寶寶積德攢福了。”
程剛微怔:“舟爺您不是從來不信神佛嗎?”
秦不舟是個無神論者,只信科學,不信那些宗教信仰。
但人一旦有了軟肋,就會開始嘗試通過各種神學,祈求身邊人的平安。
黎軟幾次差點流產,搞得他心慌慌的,很想做點什么,再多做點什么,換黎軟和肚子里的寶寶健康平安。
但他沒有過多解釋:“你照做就是。”
畢竟待在他身邊這么多年,程剛猜到了他在憂慮什么,提議:“聽說京都的仙塔寺特別靈驗,若有家里人生病,需要繞塔三跪九叩祈福,神明如果感應到誠心,便會賜福,百病消災。”
這方面神論對于秦不舟來說,還是太過迷信。
秦不舟:“你家里有人重病沒?”
程剛怔了怔:“有的。”
秦不舟:“那你去這個所謂的仙塔寺求過么?”
程剛將頭垂得很低:“還沒有……沒時間,而且寺廟很火,如果想繞塔跪拜,需要提前半個月預約。”
“工作先放一放,你去仙塔寺求神試試,預約上隨時可以請假,如果真的靈驗,再回來說給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