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硯不自覺摸了摸自己的臉，相比之下，他很幸運，從沒挨過韓夢瑩的巴掌。

辦公室里的氣氛，隨著黎軟那番話，變得凝重起來。

誰都沒有再說話，直到小藍買到了燙傷膏，氣喘吁吁地跑進辦公室。

小藍拍拍胸脯自夸：“軟姐，我這腳程夠快吧？”

說完，她后知后覺地感受到辦公室里的氣氛不對，“這是……怎么了？”

怎么一個個表情都這么嚴肅？

黎軟接過燙傷膏，率先朝小藍笑笑，打破凝重，“效率很高，這個月給你漲獎金。”

小藍歡呼：“好耶！軟姐萬歲！”

等小藍重新出去，秦不舟默默把受傷的手背遞到黎軟跟前。

雖沒明說，但這是希望她能幫給上藥的意思。

黎軟領會他的意思，將燙傷膏塞進他的另一只手里。

“讓戚少給你上藥吧，還有池家的賠償費，秦二少爺家財萬貫，想必不缺這點錢，畢竟池鳶那杯水是想潑我，我才是苦主，等池家的補償到賬，勞煩二少轉到我卡里。”

“……”

字字句句都很恭敬，但都是撇清關系的意思。

秦不舟手疼，窩了一肚子苦水，眸光越發幽怨：“好歹幫你了，連一句謝都沒有？”

黎軟唇角揚起假笑，微微頷首：“感謝秦二少爺。”

“……”

還不如不謝。

黎軟：“我要去錄音棚忙工作了，兩位大少爺自便吧。”

韓夢瑩的辦公室在隔壁，也跟著黎軟走了，臨走前落下一句：“你倆別太閑，上完藥就趕緊走。”

辦公室里很快只剩兩個男人。

戚硯坐到秦不舟身邊，拿走他手上的燙傷膏，邊看膏藥的使用說明書，邊吐槽：

“你說你干什么非要自討苦吃，婚都離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可能給你，她對你更是沒有感情了，你何必上趕著找虐，收收心開始新戀情，京都大把名媛投懷送抱。”

秦不舟冷睨了他一眼：“你這么清醒，怎么還纏著韓夢瑩不放？還假裝談了新女友，想騙她吃醋，幼不幼稚？”

“……”

戚硯噎了一下，沾取一大坨藥膏，不怎么溫柔地抹到秦不舟手背上。

秦不舟嘶聲皺眉，眼圈泛起一點點紅，心頭更苦了。

“我家瑩寶和黎軟不一樣，她沒有黎軟那么暴力，她是刀子嘴豆腐心，好追。”戚硯道。

秦不舟嘴角抽了抽，毫不客氣：“你家瑩寶？追到了么，怎么就成你家的？韓夢瑩要是聽見這話，會不會也賞你兩巴掌？”

戚硯微抬下頜，炫耀：“她不會，從前我們吵架最兇的時候，她都沒有對我動過手。”

秦不舟冷笑：“有沒有可能，她把你當免費的鴨，玩玩而已。女人的壞脾氣總是向最親近的人展露，她對你根本沒走心，她不愛你。”

“……”

秦不舟繼續：“還有一句話，比巴掌先到的，是老婆手上的香氣。”

“……”

戚硯古怪地擰起高低眉盯他。

挨過黎軟那么多巴掌，竟還很得意？

戚硯笑了：“有沒有一種可能，你知道她心里只有老白，她也不愛你啊。她扇到你臉上的巴掌都是厭惡情緒，把你當成人人喊打的渣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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