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一個可能,譚鴻儒的臉色漸漸變得怪異起來。
還記得最開始,他跟卿卿的師徒緣就是從小傅拿著的花上來的。
那么現在問題又回到了原點。
他這個研究方向那么冷門,在出成果之前也沒有太高的知名度,小傅是怎么在這么多人里面精準選中他的。
而且他手上還拿著花,明顯就是沖著他來的。
心里猜測的那個可能浮出水面,譚鴻儒簡直無法用語來形容自己此時復雜的心情。
沒想到他都七八十歲了,還會被小輩們擺一道。
虧他之前還在心里默默夸過傅斯淮的人品。
直到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以前有多單純。
這兩天出了事之后他還在心里奇怪呢,明明自己低調的很,怎么突然那么多人都知道他的事情了。
譚鴻儒搖了搖頭,無奈地嘆一口氣。
商人果然狡猾,這句話真沒錯。
他現在竟然還有些慶幸,還好自己選擇了搞研究,而不是從商。
萬一做生意遇到像小傅這樣的人,那真是像傻子一樣被忽悠的團團轉。
最后怕是連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辦公室內另外兩人就這樣看著他的臉色變來變去。
“老師?您想到什么了?”君白芨問。
譚鴻儒擺手,一臉不愿意多說的表情,“唉,一難盡。”
這種事他怎么好意思在自己學生面前說出來,一世英名都給毀了。
說完這話后,他突然站起來,打開辦公室的房門走出去。
對著站在門口的警衛小劉問,“小劉啊,我什么時候能出去?”
他出去不是要找傅斯淮的。
想想就知道,那家伙既然騙了他,就算被拆穿了也不會覺得尷尬。
畢竟他們除了狡猾之外,臉皮厚也是出了名的。
他想去看看小卿丫頭,看一下她是怎么培育出這樣的花和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