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目驚心？好形容。”

觀音微微點頭：

“我們域外天魔的人生就是這樣，與天斗，與人斗，與天下蒼生斗，與天上天人斗，永無止境，直到身死道消。”

“域外天魔?”

舒秋巧聞一愣。

“現在的你們，將其稱之為‘穿越者’。”

壞了，我成域外天魔了。

“你愿意繼承我道嗎？”

那觀世音突然問道。

“我？”

舒秋巧呆了一下，隨后搖了搖頭：

“我有我自己的道，不能繼承您的道，還請見諒。”

“哪怕這一道已經確認了能夠通天？”

“亦不愿往。”

觀世音聞點頭，臉上帶上了一點欣慰之色：

“好后輩，要將你的這一念頭堅持下去。”

隨后，她揮了揮手，笑了一聲：

“在這萬千年以后，還能再見一次后輩，吾雖欣慰，卻也不好留你太久，歸去吧。”

話音未落，舒秋巧就感覺自己眼前的景象驟然倒退。在一片朦朧之中，她聽到那溫和聲音在自己耳邊說道：

“若有救他之心，于你道成之日，可來見我。”

“時間并不是線性流動的，謹記。”

李夏緩緩睜開雙眼，雙眼之中多出了一絲滄桑之色。

“菩提參悟，名不虛傳。”

李夏起身，對著那遺骨再一次行了一禮。

“施主可是悟到了什么？”

禪空看著李夏，笑道。

“你佛家的菩提參悟，確實名不虛傳，李某受教了。”

李夏微微點頭，那所謂的菩提樹下一輪回，原來是如此，在千百個或是短暫，或是漫長的人生之中輪回，睜眼時，卻只度過了短短一瞬。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