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周鈞耀的話并不托大,這不周山當真是最強的修行道場。”
紀元初感慨一聲,元子在這里修行,定然事半功倍!
“如果能將不周山視作第三重場景?”紀元初心頭有些燥熱。
泥塑古鼎說道,“不太可能,第一這座山規模太大了,第二就算你能觀察到,也需要對應的資源和經文,第三不周山具備超高端的靈性,你觀察刻錄中會被它鎖定。”
紀元初也只是想一想,如果不周山的場景跑到他靈臺上了?恐怕這支神話勢力付諸所有,也要將他給按死!
此刻,竹筏接近山腳區域。
這里聳立著數不勝數的建筑物,以及各式各樣的道場,似一片宏偉的修道世界。
“梧桐山門徒前來拜訪故友。”
梧瞳仙望著山腳巡山的金甲士兵,她飄然而來,取出身份信物,溫柔有禮,不敢放肆。
梧天風低眉順眼,和在封華洲的強硬姿態完全不同。
那些金甲士兵并不意外他們的到來。
近幾日來了許多神話門徒,探聽情報。
“諸位貴客,你們可以在不周山的外部道場隨意走動,盡情拜訪朋友。”
這些甲兵查驗完畢他們的身份,就讓開道路放行。
梧瞳仙一行十余位,走向浩瀚莫測的大世界。
山腳下皆是六境之下門徒的修行區域,宗師在半山腰區域修行,再往上就是不周山的核心層。
單單山腳的世界面貌,若是無目標前進,一年半載都極難走遍全場。
同時間有外門執事,為他們安排了臨時洞府,并叫來一群仙鶴,充當他們的飛行坐騎。
“道友,我要去訪友了,過些日子再聊。”
梧瞳仙側坐在仙鶴上,她眼波流轉,對紀元初含羞一笑,給足了他情緒價值。
紀元初滿臉期待,目送不舍揮手。
梧天風冷眼看了看紀元初,暗暗搖頭。
這蠢材越陷越深,很快要拜倒在梧瞳仙的石榴裙下,這人財兩空的結局是跑不掉了。
等待他們走后,紀元初也躍上一頭仙鶴坐騎。
“道長您要去哪里?”
仙鶴通體雪白,羽翼流淌神輝,散發出精神波動,聲音悅耳動聽。
紀元初豈能直接去見元子,為避免引人注目,他說道,“鶴仙子,周幼幼在家嗎?”
“仙子?”
鶴仙子眼眸微微彎曲,很喜歡紀元初的稱呼。
她振翅起飛,散發精神波動,“周幼幼在道場,我這就帶你去,對了你叫什么名字?來自哪座仙山道場修行。”
“我叫司朱弟,來自南部地仙殿。”
“哇,原來是地仙殿的高徒,我叫鶴真真,修行五境了,再努力努力,或許能修成妖王化形,其實我有個夢想,想要去地仙殿當差,感覺很威風!”
紀元初驚訝于鶴真真非常好談,像是個快樂的孩童般,他微笑,“你會如愿以償的。”
“嘿嘿,借你吉了,不過你和其他人不一樣,我還以為你會打探不周山發生了什么大事?可就算你問我,我也不清楚。”
“大人物的事情,我不會刻意關心,對了鶴仙子,你們不周山近期有沒有誕生特別強大的門徒?”
“有哇,他叫周哲圣,稟賦超絕,強橫無比,據說從大邑仙朝凝聚出了五色神光,還刻錄了一座仙級場景……”
“咦,我的話是不是有些多?”鶴真真連忙閉嘴,偷看了眼紀元初。
“多嗎?那我就立下心魔誓,幫你保守秘密!”紀元初瞬間嚴肅說道。
“哈哈,你這人怪有意思的。”
鶴真真歡快飛過一片片道場世界,事實上,神話門徒刻錄幾座仙級場景?這等修行機密豈能對外泄露。
鶴真真對周幼幼非常熟悉,路上還夸贊她琴術驚世,她時常跑過去偷聽她彈琴,因這事還被她的領導責罰過。
“我們到了!”
鶴真真懸空落地,“如果你要離開,催動我的令牌,我會第一時間趕來接你。”
紀元初取出一個四階靈果,送給鶴真真。
鶴真真差點被幸福沖昏頭腦,欣喜張嘴吞掉果子,“司朱弟我記住你了,有朝一日我化形,一定去南部地仙殿找你玩。”
紀元初笑著目送鶴真真遠去,“鶴仙子捧著金飯碗,無憂無慮在不周山生活修行,不知道羨煞了多少妖修!”
被囚在空間手鐲,整日挨揍的黑螣蛇發表不一樣的看法。
鶴真真有金飯碗不假,可致死率太高,若是不小心沖撞了貴客,要被剝皮抽筋,淪為資源寶財……
紀元初轉身,掃視前方一片置身在法陣內的宮廷別院。
“故友拜訪周幼幼仙子。”紀元初傳音。
“誰?”
周天武陰沉著臉開啟法陣,看了眼司朱弟。
紀元初不知道周天武吃了什么槍藥,他走來微笑,“天武道兄,在下司朱弟,前來拜訪周幼幼小姐。”
“司朱弟?不認識,你走吧!”
周天武揮手如同趕蒼蠅,他師尊捅了天大的簍子,牽連到了他們這一脈,周天武整日煩悶無比,豈能有心情接待賓客。
紀元初的臉有些黑,傳音說道,“勞煩幫我稟告一聲,是蘇靜安拜托我來的……”
紀元初正準備編造借口,周天武眼睛瞬間發亮,無比熱情拉著司朱弟的大手,哈哈大笑,“原來是自家兄弟,快請快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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