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點,陳銘遠來到了鳳華酒店,徑直走向206包房。
推開門,里面已經坐了幾個人,陳若梅、常勇,還有兩個是縣里的熟面孔。
一個是縣法院審判庭的張久良,一個是縣醫院的院長李賀。
陳若梅見到陳銘遠,立刻笑著招手:“小陳,這邊坐。”
陳銘遠微笑著回應,逐一與在座的眾人禮貌地打過招呼后,便在陳若梅身旁落了座。
常勇笑著看向陳銘遠,笑意中帶著幾分熱情:“陳組長,陳姐可是沒少在我面前夸你,說你年輕有為,辦事雷厲風行,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陳銘遠與常勇之間,雖然算是認識,但彼此間的交情并不深。
所以他謙虛地笑了笑:“常局長過獎了,我只是讓了分內的事,還望各位領導多指點。”
張久良也笑著附和:“陳組長太謙虛了,你可是咱們縣里的青年才俊,前途無量啊!”
李賀也點頭說道:“是啊,陳組長不僅能力強,為人還低調,真是難得的人才。”
陳銘遠聽著這些夸贊,心里明白這些人是想和他拉關系套近乎。
但他面上依舊保持著得l的微笑,客氣地回應道:“各位領導太抬舉我了,我還有很多需要向各位學習的地方呢。”
常勇擺了擺手,語氣爽朗:“陳組長,你就別謙虛了。今天咱們都是自已人,不用這么客氣。來,先喝一杯!”
說著,常勇端起酒杯,其他人也紛紛舉杯響應。
陳銘遠見狀,也端起酒杯,和大家碰了碰,一飲而盡。
酒液滑過喉嚨,帶來一絲絲灼熱感,也點燃了包廂內的氣氛。
隨后,大家開始海闊天空地聊起天來。
從工作到生活,從趣事到八卦,聊得還算輕松愉快。
酒過三巡,氣氛逐漸熱絡起來。
不知道是誰先提起了工作中的趣事,一時間,包廂內笑聲連連。
張久良笑呵呵地講了一個他親身經歷的事情:“有一天我們開庭,一個被告被押上來以后,看著我們的審判席問:‘吧臺上的幾位怎么稱呼啊?’。”
“哈哈。”房間里笑聲一片。
陳若梅也笑著分享了自已的趣事:“我也遇到過類似的事。那時侯我剛入警不久,坐窗口給老百姓辦事的時侯,有人管我叫柜姐,當時都把我叫懵了。”
說完,她自已先笑了起來。
常勇趁機開她玩笑:“不叫你小姐就行了。”
這話一出,又引來一陣笑聲。
陳若梅繼續笑著說:“還有一次,我看法醫尸檢,剛出解剖室,就被家屬喊,那個小仵作你等一下。”
“小仵作,哈哈。”大家對這個“小仵作”的稱呼又是一陣哄笑。
笑過之后,陳銘遠不由感嘆道:“我們農村地區的文化水平還是太低啊,有時侯真的不知道怎么和你們打招呼才好。”
張久良贊通道:“是啊,有時侯我讓這些人弄的很無奈。”
“就說昨天吧,我審了一個案子。我問原告,你有什么證據?原告居然理直氣壯的說,我說的都是真的,誰騙你誰孫子。”
這話一出,包房內頓時爆發出一陣更為響亮的笑聲,連陳銘遠也忍不住笑出了聲。
常勇邊笑邊拍著桌子說:“張久良,你這審判工作可真是不容易啊,還得應對這些無厘頭的說辭。”
陳若梅也笑得花枝亂顫,插話道:“小陳,我聽說你們那個項目進展得很順利。不像我,每天面對的都是些瑣碎的警情,有時侯真是頭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