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以后,他們回到了芙蓉鎮,在陳銘遠租住的樓房前停下。
“幾樓?”田瑩問道,語氣中帶著關切。
“二樓。”陳銘遠回答道,聲音依然有些虛弱。
田瑩把車熄火,說道:“你等一下,我扶你上去。”
陳銘遠咬著牙扶著車門把手,感覺腰以下都麻了,幾乎使不上勁。
田瑩打開陳銘遠這邊的車門,扶著他的胳膊往下走。
陳銘遠幾次想邁腿,但都動彈不得。
田瑩慌張地問道:“你會不會癱了啊?”
陳銘遠肯定地說道:“不會,我沒有骨折,應該是神經受到了壓迫,過會兒就好了。”
“我們還是去醫院看看吧。”田瑩依然不放心地說道,眉頭緊鎖。
“沒事。”陳銘遠很有把握地說,“讓我先進屋躺會兒,我實在是太累了。”
“好吧。”田瑩無奈地答應了。
她架著陳銘遠的胳膊,用力地往下攙。
幾次嘗試都失敗后,她一咬牙說道:“我背你吧。”
“你背不動的。”陳銘遠苦笑道,聲音里帶著一絲無奈。
田瑩躬下身:“能行,來吧。”
陳銘遠借著胳膊的力氣撐起了身l,一點點地挪到了她的背上。
田瑩晃了晃身子,深吸一口氣,用盡全身力氣背著陳銘遠往二樓走去。
等進了屋以后,田瑩實在是沒力氣了,直接帶著陳銘遠摔倒在了床上。
這一摔疼得陳銘遠齜牙咧嘴的,感覺頭皮都麻了。
田瑩背靠著陳銘遠躺在床上呼呼直喘粗氣,身l也是軟塌塌的沒有一絲力氣。
過了一會兒,她翻過身來看陳銘遠:“你怎么樣?”
陳銘遠咬著牙說道:“沒事挺好的。”
兩個人面對面躺著,距離不過一尺多遠。
突然間,田瑩湊了過來,在陳銘遠的唇上輕輕吻了一下。
陳銘遠一愣神兒,還沒反應過來,田瑩已經若無其事地起身說道:“我去給你燒點熱水敷敷腰。”
等她燒水的工夫,陳銘遠閉上眼睛,精疲力竭地睡著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就感覺后背暖暖的。
他緩緩地睜開眼睛,便看到田瑩坐在床邊,手里拿著兩個熱毛巾,來回倒換著給他敷著腰。
“感覺好點了嗎?”田瑩柔聲問道,臉上帶著關切的神情。
“挺好的。”陳銘遠微笑著回答道。
“我是說你的傷勢好點了嗎?”田瑩澄清道,語氣中帶著一絲調侃。
“沒有剛才那么疼了。”陳銘遠如實說道。
“腿還麻嗎?”她又問道,眼神中依然帶著擔憂。
“還好吧,你掐一下試試。”陳銘遠說道,語氣輕松。
田瑩不輕不重地掐了一下陳銘遠的腿,問道:“怎么樣?”
“還行,有疼感。”陳銘遠回答道。
“那我就放心了。”田瑩松了一口氣說道,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敷了一會兒,陳銘遠覺得血脈通暢了許多,腰板也不再那么僵硬。
他試著下地活動了一下,發現腿也可以邁開了。
“行了,我可以了,謝謝你。”陳銘遠感激地說道。
田瑩卻打趣道:“這句話幾個意思?是要趕我走嗎?”
陳銘遠笑了笑說道:“我不是趕你,你看看都幾點了。”
田瑩看了看表,有些撒嬌地說:“才五點嘛,平時這個時侯也是才下班啊。”
陳銘遠提醒道:“你趕回市里還需要一個小時的路程呢。”
“不急,我給你讓點飯吃吧。”田瑩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倔強。
“我自已能讓。”
“哎呀,你不用攆我走,我讓完飯就走。”田瑩白了陳銘遠一眼,倔強地走進了廚房,嘴里還嘟囔著,“你一個大老爺們兒,還怕我睡你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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