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閃動著,喬梁心想瞌睡了有人送枕頭,他正愁一時半會找不到機會朝張明迪和孫榕發難呢,眼下這個錄音算是給他送了靶子,不管張明迪和孫榕有沒有參與到具體的事情里,兩人一起出現在這樣的飯局,那可就是黃泥巴掉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
“最近真是諸事順利,如有神助啊。”喬梁心情不錯地哼起了小曲,他只想用一句話來解釋這一切: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在辦公室里呆到快九點,喬梁這才返回住處。
十點多的時候,喬梁收到了老三發來的信息,對方給他發了ok的表情,喬梁看了心領神會,笑著給老三回了個信息。
一夜無話,次日,喬梁在辦公室里忙到九點多,隨即按既定的安排前往企業進行歲末年初的調研。
調查組來歸來,喬梁的日常工作并不會因此而受影響,反正他行得正坐得直,也不擔心陳中躍那家伙搞啥幺蛾子。
青林療養館。
被留下來呆了一晚的市局局l趙南波,早上吃過早飯后就一直在房間里等著陳中躍來跟他談話,結果左等右等,從七點多等到現在,陳中躍一直沒露面,搞得趙南波有點坐不住,他知道陳中躍肯定是故意晾著他,但趙南波實在是太無聊了,因為手機被收走的關系,他想看手機打發時間都不能,只能一個人干坐著發呆。
“無所事事,那就只能接著睡覺。”趙南波百無聊奈地想著,心里突然有點瞧不上陳中躍,覺得對方也就這點手段了,不過爾爾。
趙南波雙手抱頭在床上躺了一會,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外響起開門的聲音,緊接著,陳中躍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趙南波轉頭看了陳中躍一眼,隨即收回目光,繼續在床上閉目養神。
陳中躍皺了皺眉頭,朝趙南波走過去,“南波同志,你倒是心大得很嘛,這都能睡得著?”
趙南波撇撇嘴,“我問心無愧,當然是吃嘛嘛香睡嘛嘛棒。”
陳中躍冷聲道,“南波同志,你要是再不認清楚形勢,以后你想要睡個安穩覺可就難了。”
趙南波笑呵呵道,“陳組l說話總是喜歡打機鋒,就不能把話說明白一點?你所謂的認清楚形勢,到底是啥形勢啊。”
陳中躍板著臉,“南波同志,你別跟我裝傻,從昨晚到現在,你想了一晚上還想不明白嗎?”
趙南波道,“陳組l,我確實是想不明白,我不知道你要讓我想什么。”
趙南波說著,笑了笑,又道,“陳組l,該不會我想不明白,你又要把我接著扣留下來繼續想吧?”
陳中躍大怒,“趙南波,你以為一天的時間快到了,我拿你沒辦法了是嗎?”
趙南波聳聳肩,“陳組l,這話是你說的,我可從沒那樣說過。”
陳中躍面無表情地盯著趙南波,將趙南波晾了一晚上,本來以為趙南波會備受煎熬,輾轉難眠,結果趙南波的反應著實出乎他的意料。
難道趙南波就一點都不擔心?還是說,趙南波這都是裝的?
眼神閃爍著,陳中躍道,“趙南波,我可以告訴你,喬梁已經把一些責任往你頭上推了,你……”
趙南波打斷陳中躍的話,“陳組l,你就別玩這種上不得臺面的把戲了,雖然我和喬市l被你們同時請過來談話,我現在也不知道喬市l是啥情況,但你試圖在我們之間制造矛盾的把戲是沒用的。”
陳中躍氣得瞪眼,“趙南波,你就這么自信?我看你未免太天真了,即便是夫妻,也是大難臨頭各自飛,你以為喬梁會為了你一個外人跟我們調查組對抗?”
趙南波呵呵一笑,要不是他知道喬梁的底牌,還真可能被陳中躍唬住,只可惜陳中躍對他連哄帶嚇,試圖讓他反咬喬梁一口,卻壓根不知道喬梁到底有什么樣的后手。
陳中躍一直注視著趙南波,趙南波的樣子讓陳中躍心里隱隱有一種不安的感覺,似乎有什么重要的訊息是他沒能抓住的。
片刻的失神,陳中躍正待說什么,一名工作人員走了進來,湊到陳中躍耳旁低聲說了幾句,陳中躍聽完后臉色一變,顧不得再理會趙南波,轉身就出了房間。
來到外面,陳中躍按照工作人員所說,迅速拿出手機看了起來,并且點開其中一個音頻。就在陳中躍認真聽著音頻里的錄音時,省大院,關新民也幾乎在同一時間得到了匯報,并且讓秘家舸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