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道：“實話實說，賺不到什么錢。以這個價格給通聯供貨，可能還要賠點。”

“你到底是做生意的還是做慈善的？”鄢秀芝哭笑不得，“別人做定制機是為了多賺點，你倒好，居然還要賠錢做？你要是有錢沒地方花可以給姐，姐幫你花！”

李睿道：“我賠一點，通聯就可以多賺一點，姐能談下這個合同，業績會好看很多吧？”

鄢秀芝笑了：“謝謝你這么照顧姐，不過姐不需要你賠錢幫我做業績。”

李睿道：“姐真的不需要業績？”

鄢秀芝愣了一下。

她當然需要，不然前陣子也不會跟吳鷹跑去給保羅·雅各布接機。

這兩年國家推動三網融合，還有傳說要組建鐵塔公司，收回部分運營商的權益、

運營商內部為了應對政策和市場的變化，發起各種優化改革，鄢秀芝面臨很大的壓力。

她負責的商務和外包部分是改革的重點區，收縮成本，擴大利潤，內部挖潛，外部發展，種種壓力令她焦頭爛額。

如果李睿的手機能達到資料所顯示的性能參數，價格又如此低廉，還真有可能成為爆款，給通聯公司創造巨大的利潤，的確能減輕她不小的壓力。

“你真的為姐著想？”鄢秀芝見慣了商場上的爾虞我詐人走茶涼翻臉不認人，遇到這么暖心的事情，眼角都有些晶瑩了。

李睿道：“姐，你先別急著感動，我也是有私心的。”

“說來聽聽。”鄢秀芝覺得這才合理。

這天底下的人誰沒私心啊，又不是圣人，有私心有欲望才合情合理，才是活生生的人。

有私心不怕，不逾矩就可以，成年人之間的交往一定要秉持利益守恒定律，索求和付出對等，不要過高期待，不要放低要求，不要占便宜也別當舔狗，感情才能長遠維持。

李睿若是光付出不索求回報，鄢秀芝才要躲的遠遠的。

李睿道：“條件是，手機里必須預裝我們之前商量的那個通訊軟件。”

鄢秀芝露出為難的神色：“計劃書我已經遞交給上面了，還在討論研究中，你也知道我們國企要走流程的，辦事效率很低。”

“手機批量生產至少還需要三個月時間，應該足夠了吧？”李睿問。

鄢秀芝沉吟道：“我再催一催吧，但我不敢保證結果。其實你這款手機的競爭力不錯，如果不是一定要預裝軟件的話，稍微提點價格也沒問題。”

李睿想了想道：“姐，你能不能幫我安排一下，跟你們大老板見個面？十分鐘就夠，我希望親自給他闡述一下我的想法。”

鄢秀芝愣了一下，搖搖頭道：“我們老總哪有那么容易見到……你別想太多，這件事我會盡量幫你安排的。”

李睿只能道：“那就麻煩姐了！”

鄢秀芝回去了，李睿輕吁一口氣。

跟國企打交道，真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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