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鐘之后，李睿的手機再度響起，還是那個777777的尾號。

李睿接通之后，話筒里傳出王春雨的聲音：“李先生，剛剛有些話不方便說，我在龍江路33號等你，有些話想跟你單獨聊聊。”

又過了半個小時，李睿來到龍江路33號春雨大廈。

在春雨大廈頂層1500平米的豪宅里，李睿再次見到了王春雨，只不過這次他的身邊沒有了那些黑衣保鏢。

“喝什么？茶，咖啡，還是酒？”王春雨臉上并沒有方才的怒色，微笑相迎道。

李睿道：“白水就行。”

王春雨為李睿倒了杯水，兩人落座。

“李先生剛才說的那個話題，能不能繼續呢？”王春雨道。

李睿道：“你不生氣？”

王春雨笑了笑道：“生氣有什么用？我更在意的是，你說的是真是假，是否有發生的可能性。而且我也很想知道，到底是誰把我的秘密泄漏出去！”

李睿笑了：“你是不是以為，你身邊的人出賣了你？”

王春雨冷冷的道：“不然你怎么會知道我兒子的事情？我對他們那么好，他們居然背叛我！”

李睿搖頭道：“你身邊的確有些混蛋，但這次你是冤枉他們了，你做試管嬰兒的事情，沒有人告訴我。”

王春雨訝道：“那是你怎么知道的？”

李睿道：“我還知道更多的事情，比如你的錢根本不是富婆遺產，而是靠文物走私賺來的！”

王春雨渾身一震：“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李睿道：“你真的不知道嗎？你十幾歲的時候就在各大古玩市場出沒，出國之前就是這方面的行家，是鑒定古玩的行家里手。你最精通是瓷器，還喜歡佛像青銅器和玉器，在海州古玩界你是大哥級的人物！”

“80年代初，你平均半個月就會去一趟古玩城，不管是誰收到好東西，都會叫你過去看貨。”

“我說的這些事情，你不會忘了吧，鬼爺？”

聽到李睿最后叫出的那個熟悉的稱呼，王春雨滿臉震驚，喃喃道：“你怎么知道的，你怎么會知道的？”

鬼爺，正是王春雨混跡在古玩圈子里的綽號！

李睿繼續道：“過去三十年，港島嘉實德的五十多場拍賣會中，至少有一百件你走私出去的古玩，你不會也忘了吧？”

王春雨渾身發抖。

李睿最后道：“八十年代初，你的確是靠著一個鎂國老太的關系才出的國，但你既沒有照顧她獲得遺產，也不是刷盤子起家，而是靠著一條非常隱秘的走私渠道，把國內的古玩偷運到國外，再高價轉手賣出，靠著這個手段才積聚了龐大的財富。這些歷史，你難道也忘了？”

為了隱藏自己發家的秘密，王春雨不惜自毀，編造了當小白臉獲得遺產的故事，可他萬萬沒想到，李睿居然把他過去的事情都扒了出來！

這人到底是干什么的，難道是秘密部門的？

王春雨面如土色，差點癱軟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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