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開得正艷的鮮花,怎么就掉了。”謝仝惋惜道。
“呵……它若不掉下來,謝大人也關注不到它啊,這花凋零也值得了。”謝尚笑吟吟道。
謝仝無奈:“兄長,說多少次了,私下不必如此稱呼。”
“哈哈,我叫你聲謝大人怎么了?我恨不得叫你‘謝相爺’呢!”
謝尚給兩人分了分茶,笑盈盈道:“我最好的兄弟,是吏部尚書,我驕傲啊。”
“當年在族中,因我出身偏-->>房,與母親備受欺凌,多虧兄長仗義執,才讓我能安心讀書……”
謝仝一臉真誠地感慨道:“這份情,弟弟我一直銘記在心。”
“哎!自家兄弟,不必說這些,我當年也是看你聰明,不然也未必會搭理你。”
“你早早就成了神童,我也沒幫你多少,大部分都靠你自已。”
謝尚苦笑道:“你也知道,我們臨淵侯府,連著幾代人沒官運,以后還得多靠你幫襯呢。”
“呵呵……”
謝仝一聽這話,笑道:“我看不見得啊,兄長善于識人,早早把謝煜和郡主,送到林逍身邊,將來至少在北境,臨淵侯府的地位,怕是更無法撼動了。”
“你一提這個,我就來氣!”
謝尚郁悶道:“筠兒那丫頭,跟了林逍,都不幫我這父親說話了。”
“我讓她勸勸林逍,跟你早點見一面,可她倒好,裝作沒看見!”
謝仝倒不生氣,笑吟吟道:“那是你女兒聰慧,嫁夫從夫,誰也不喜歡自已的女人,老為娘家說話。”
“何況……林逍若不想見我,誰勸他都沒用,他連欽差都沒放眼里,這已經說明了問題。”
謝尚臉色一正:“賢弟,你說……宮里那位,能容許林逍取代李嗣白嗎?”
“自然是不能的,北境六州擁有太多資源,誰拿下六州,約等于拿下了整個北方。”
“可也因為這樣,這塊肥肉,誰都想分一杯羹。”
謝仝道:“陛下自已肯定沒法強行奪回北境,可問題是……林逍也得能守住才行。”
“他如今只是一個三品云麾將軍,按理說該回白水城戍邊。”
“若他一直獨攬大權,拒絕朝廷派人接管,名不順不順。”
“若他造反,就是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
謝尚連連點頭:“不錯,這就是他現在最大的問題,他只是個平民,根本沒有皇族血統,想奪天下,就算真打下江山,也會因為得位不正,根本坐不穩。”
“賢弟,這就是我們謝氏一族,最大的機會啊!!”
謝仝抿了口茶,目光深邃:“是啊,不論誰奪得江山,都得與士族共天下。”
“大乾已經出現衰亡之兆,若非要支持一個新君,那毫無根基的林逍,卻實是一個好選擇。”
“也正因為如此,我此行必須見到他,這也是族里的意思。”
謝尚鄭重道:“你放心,大不了我拉下老臉去求他!好歹我也算他老丈人!”
與此通時。
陽泉城外一座山神廟。
神像前,一堆篝火上,正架著數條烤魚,三只野山雞。
“師兄,你還吃得下?”瘋狗道人咳嗽了兩聲,因為內傷,臉色不太好看。
“我這不是看你受傷了,給你補補身l嗎?”蒼術說道。
“我受傷了,沒胃口……”
“那就沒辦法了,我替你吃!不能浪費啊!”
蒼術道人說著,掏出隨身攜帶的一個丹藥瓶,打開后,撒出了一些粗鹽,用手指搓搓細,灑到了魚和雞肉上面……
枸杞子都看傻了:“你這不是‘護心丹’的瓶子嗎?你拿來裝鹽!?我還以為你小氣,不肯給我吃療傷丹藥呢!”
“鹽乃百味之首,不帶著怎么行走江湖?”蒼術道人教訓道。
正說著,一只鷹隼,從山神廟外從天而降!
兩人臉色一凜,蒼術道人站起來手一伸,從那鷹隼的足踝處,摘下了一卷紙條。
鷹隼一個俯沖后,直接從后面一扇窗戶飛了出去,迅速消失于夜空。
“靈禽傳書?師父他老人家出關了!?”枸杞子臉色難看,記臉不安。
蒼術道人也沒心思撒鹽了,打開那紙條,仔細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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