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我自已在賭,澤蘭枯覆的神賜天賦技能我選了場景重現,無論是平手還是你獲勝,只要你處決月狐,我就會重現「罪血」代替月狐受罰。”
“卑鄙狡詐陰險。”楓糖一連說了好幾個詞。
“彼此彼此。”霧刃回敬道,“你不是也猜到有這個可能才放棄處決月狐,趁機領悟你的「四季」嗎?”
楓糖避開了這句話:“我問載酒尋歌愿不愿意付出代價讓我放過月狐,她拒絕了。”
“沒關系,她是載酒裁決,又不是雪鄉裁決。”
“是嗎?你看上去像是在假裝松弛。”
“你也是,沒從她那里詐點什么,你很失望吧。”
方才打生打死的月狐和橡梟開始斗嘴,但無序星海卻沒有將她們移出戰場,這兩位只是嘴沒閑著罷了,她們身后光影輪廓中被點亮的部分還在緩慢增長。
「囚徒」沒有掙脫枷鎖,反倒主動去感悟被月狐悲慘命運囚禁的痛苦,殘忍的橡梟在體會自已心中的「四季」。
后者究竟是因為察覺到處決失敗的可能才放棄,還是真有剎那心軟,又或是兩者都有,她那特殊的神明天賦詞也難以給出答案。
聰明的玩家,在點亮神明天賦詞后沒有經過任何人的指導,就迅速找到了進一步領悟它們的辦法。
靈魂之火與情感息息相關,領悟神明天賦詞的辦法自然也與神明天賦詞相關的情緒緊密相連。
在強大的神明天賦詞面前,裝備、屬性、榮譽點甚至是神賜天賦技能都可以讓步,抓住機會讓情感穿過自已加強對神明天賦詞的理解才是最重要的事。
無序星海試圖讓其他玩家能目睹并領會這一幕。
花冠謀殺再次凝聚成花枝,虞尋歌閉上眼。
拂曉銜蟬身體微微傾斜,湊到她耳邊小聲問道:“是不是后悔了?”
“后悔什么?”虞尋歌閉目養神,思考自已的神明天賦詞。
“后悔沒有救月狐啊,否則她就能欠你一個巨大的人情。”
“她是霧刃。”
虞尋歌只說了四個字,但同為馥枝領袖的拂曉銜蟬卻聽懂了。
那是天梯第一霧刃,是月狐的月皇,是最有資格對月狐未來負責的存在,異族自作主張替月狐向橡梟付出保命的籌碼、簽訂求和的條約,是對她的羞辱。
“無趣。”拂曉銜蟬站直身體。
又等待了半個多小時,直到月狐和橡梟眉心的光影消失,神明游戲才將她們轉移回觀眾看臺上。
腳步聲在身前停下,依舊閉著雙眼的虞尋歌能感覺到身前的氣息矮了下去而后又站直身體。
有東西在自已眼前停住,虞尋歌這下不得不睜開眼了,只見一只手正捏著一瓣花冠謀殺舉在她眼前。
常年握刀的手帶著薄繭,看著略有些粗糙,但手指修長指尖飽滿,這是一只極其適合握刀的手。
手指輕捻,花瓣轉了半圈,霧刃的目光從花瓣上移到了載酒尋歌的臉上,她問:“你不相信我會贏?”
這話說的……虞尋歌無奈的看了她一眼,沒好氣道:“你要不要回想一下剛才誰贏了?”
霧刃的身后響起楓糖的嗤笑。
好似察覺自已說了什么蠢話,這位月皇也勾起唇角笑了下,她掌心合攏將那瓣花握住,望著載酒尋歌的雙眼溫聲道:
“謝謝你的尊重。”
尊重我的身份,尊重我的能力,尊重我與月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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