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里。
劉根來的話讓徐增昌足足愣神了好幾秒,似在掙扎猶豫,難以決斷。
劉根來見狀又加了把火,他一指審訊室的大門,“這門,你應該熟悉吧!門被我插死了,誰也進不來,想破門,最快也要一兩分鐘。憑你的手段,想要弄死我,用不了這么長時間吧?
反正是死路一條,不把我這個罪魁禍首拉著墊背,你能甘心?”
劉根來可不知道隔壁觀察室正有三把槍準備隨時擊碎玻璃救援,也就沒提這茬兒。
“你為什么要自已找死?”徐增昌死死盯住劉根來。
“別把話說的這么記,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我在我們那片可是打遍天下無敵手。”
說著,劉根來還比劃了兩下拳腳,故意扭了扭身子,讓徐增昌看到了他別在后腰上的配槍。
這是他給徐增昌下的最后一個套,也是最重的一個砝碼。
必死之人見到槍,就像看到了一線生機,他就不信徐增昌不拼一把。
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徐增昌果然瞥了一眼那把槍。
盡管一閃而過,但眼底暗藏的精芒還是沒逃過劉根來的眼睛。
稍一猶豫,徐增昌就點頭道:“好,我答應你,如果你真打贏我,我就把讓過的事就交代了,讓你們都能過個好年。”
“江湖人,講義氣。”劉根來一臉正色。
“一口唾沫一個釘。”
徐增昌完全把劉根來當成了一個不知天高地厚,又急于表現自已的二代。這也符合劉根來給他的第一印象。
他總算是答應了。
劉根來暗暗松了口氣,不管徐增昌會不會食而肥,這都是一次機會,他不想錯過。
“我要給你解開了,咱先說好,我給你開鎖的時侯,你不準亂動,等我拉開架勢,咱們再開始。”
劉根來故意這么說了一句,讓他的舉止行為更像一個沒啥閱歷的半大孩子,實際上還在給徐增昌挖坑。
“放心,我徐增昌行得正,坐得端,從來不屑干那些偷襲的事兒。”徐增昌輕哼一聲,目光卻又有意無意的瞥了一眼劉根來的配槍。
我信你個鬼。
劉根來心中冷哼,暗自戒備,俯身先把框住徐增昌的小桌子打開。
審訊椅上帶著個弧形的小桌子,既能讓被審訊的人把胳膊放上去,又能框住他的身子,不讓他亂動。
因為沒有定罪,徐增昌沒有戴腳鐐,再把他的手銬打開,他就沒了任何束縛。
劉根來再次彎腰,給徐增昌解開手銬。
此刻,他面對著徐增昌,配槍別在他右側后腰,劉根來先把徐增昌左手的手銬打開了。
徐增昌的左手正對著劉根來的右側,如果他要搶槍,現在就是最好的時機。
劉根來就不信他會錯過這個機會,在打開右手手銬的時侯,劉根來故意慢了半拍,左手死死抓住手銬的一端。
果然,徐增昌動了。
前前后后醞釀了還不到兩秒,他的左手就猛地抓向劉根來的配槍。
劉根來等的就是這一刻。
他猛地一步前跨,抓住手銬的手順勢一扭,借著徐增昌前沖之勢,迅速繞到他后背,一下把徐增昌的右胳膊扭壓在他后背上。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