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放后,徐增昌和小彩蝶還有來往嗎?”劉根來不動聲色。
“咋沒有?小彩蝶且膩歪著我們老大呢,我們老大娶了別人,她還鬧好幾回。我們老大還真有辦法,不知道跟她說了啥,小彩蝶不光消停了,還嫁給了那個大煙鬼。別人不知道,我知道的清清楚楚,兩個人背地里還經常往一塊兒亂搞呢!”
孫茂才越說越興奮,不知道想到了啥,嘴角都咧開了,眼睛里還泛著咋看咋猥瑣的目光。
這是顱內高潮了?
這家伙腦子還真是缺根弦,不是當打手的時侯,跟人干架,被人打傻了吧?
這些東西,劉根來早就猜到了,沒啥太大反應,崔組長、呂梁和遲文斌卻又一次心頭巨震。
徐增昌和畢秀秀在解放后還在暗通曲幽!
挖出了這層關系,離真相就更近了一步,徐增昌很有可能就是殺死畢秀秀的兇手!
“好好的,你咋干上鍋爐工了?”劉根來話風一轉。
問出了他想知道的東西,接下來就該琢磨咋把孫茂才帶回去了。
孫茂才還挺配合,又有一層工人身份,本身跟這起殺人案也沒啥關系,沒合適的理由,還真不好帶走他。
雖然孫茂才只是個旁證,但他的證詞對推動案件進展起到了關鍵作用,劉根來還想深度挖掘,可他又沒犯法,不好給他上手段,說與不說全在他的一念之間。
想讓他乖乖配合,必須拿捏住他。
“鍋爐工咋了?好歹也是個正式工作,你……別人想干還干不了呢!”孫茂才脖子一梗。
這套詞挺熟啊!
不是經常有人這么問他吧?
問他的是什么人,為啥這個回答殺傷力那么大?
略一琢磨,劉根來就有了猜測,臉色旋即一沉,“別以為你背地里干的那些事兒我們不知道,實話告訴你,你的一舉一動都在我們的監控之中,不抓你,只是時侯未到。”
一聽這話,孫茂才就是一慌,說話就更不過腦子,“跟我沒關系,我就是個幫忙看場子的,你們要抓,抓洪爺去,鴿子市是他開的,又不是我。”
臥槽!
居然還有意外收獲。
我說這家伙咋可能老老實實的干鍋爐工,鬧了半天,還是個鴿子市的打手。
這就對了,狗哪兒有那么容易改了吃屎?
“甭廢話。”劉根來一瞪眼,“跟我們走一趟,好好把你的問題交代清楚。”
“我……我不去。”孫茂才又求救似的看向崔組長,“領導,你發句話啊,我就是個小嘍啰,賺的是辛苦錢,開鴿子市跟我真沒啥關系。”
崔組長沒理他,看向劉根來道:“小劉,把他交給我吧!我帶他回分局,讓呂梁跟著你走。”
崔組長猜到了劉根來下一步就要去抓人,這種時侯,他這個當師傅的,首先想到的如何給徒弟創造表現的機會。
“師傅,你一個人能行嗎?”呂梁有點不放心,孫茂才表面上看著棱角被磨破了,骨子里還是個狠人。
崔組長沒回應他,又看向孫茂才。
“你騎他那輛自行車,跟我一塊兒回分局……不用我給你戴手銬吧?”
“不用,不用,戴手銬可騎不了車,領導放心,到了局子,我保證乖乖配合,不用上給我上手段,我保證有啥說啥。”
孫茂才顛顛的湊到呂梁身前,點頭哈腰的-->>賠著笑臉。
崔組長還挺有一套啊!
也是,崔組長可是老刑偵,拿捏人心只是基操。
是被戴上手銬,跟在自行車后面跑,還是不戴手銬,自已騎著自行車去分局,擺在孫茂才面前的兩條路并不難選。
“走吧!”
劉根來招招手,帶著呂梁和遲文斌上了挎斗摩托。
如何按照規矩,把孫茂才帶回分局,那是崔組長的事兒,他要是連這點事兒而辦不利索,那這個組長,他就別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