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得讓徐增昌跟畢秀秀,跟妓院扯上關系,只有這樣,才能把遲文斌的思路拉回來。
“咱們是破案,不是追究歷史,假設一下,徐增昌就是殺死畢秀秀的兇手,那么,他倆相識的地方最有可能得就是妓院,徐增昌一個大男人,還長著一副兇相,最有可能干的,就是妓院里的打手。”
“這倒是個思路。”遲文斌的思緒還真被拽過來了,“順著這條線走,接下來就是要查證,該怎么查呢?”
遲文斌摸著下巴,皺眉思索著,“問這邊的那些讓過妓女的人肯定不會有什么結果,她們要是知道徐增昌的底細,徐增昌也當不上保衛科長,還是得從那個紡織廠入手。”
“現在就去。”劉根來一招手,“你拿著徐增昌的照片,咱倆一塊兒去。”
劉根來懷疑徐增昌這個名字也是后來改的,只說名字,那些認識他的妓女可能聽都沒聽過,還是拿著照片更穩妥。
“等會兒,我先把檔案送回去。”遲文斌收拾著檔案,往檔案袋里裝著。
“送回去干嘛?咱們還得用呢!”劉根來不解,難道這貨想只憑一張嘴描述徐增昌的長相?
又不是沒照片,干嘛費那勁?
吃飽了撐的。
“看你那個沒文化的樣兒,檔案是能隨便帶出廠的嗎?”遲文斌白了他一眼,“人事科存了他的照片。”
存了嗎?
劉根來回憶了一下,自已辦工作證的時侯,交了幾張照片來著?
兩張,還是三張?
忘了,反正不止一張。
又被這貨鄙夷了,這貨是逮著機會就踩他一腳啊!
崔組長還真把他的交代當個事兒辦,問的很細,看樣子,一時半會兒還結束不了。
劉根來跟他打了聲招呼,遲文斌一回來,就帶著這貨去了畢秀秀死前工作的那家紡織廠。
等到了地方,不出意料的又跟分局刑偵隊的人撞車了。
昨兒個,帶隊的是崔組長,他的胳膊肘還在分局刑偵隊這兒,沒跟他們爭,劉根來卻不慣他們毛病。
往后排?
真當我們是后娘養的?
劉根來都沒讓那幾個等待問詢的婦女先辨認照片,扒拉開想阻攔他的人,一把推開了一間問詢室的門。
那人還想阻攔,遲文斌往劉根來身后一站,跟堵墻似的,把門口全堵住了。
“不好意思,打擾一下,讓她辨認個人,很快就結束。”劉根來沖那兩個正在問詢的人笑了笑,丟過去兩根煙。
該有的態度還得有,劉根來可不想到處樹敵,達到目的才重要。
不知道是因為劉根來的笑臉,還是那兩根煙起了作用,那倆人雖然有點不耐煩,但都沒阻攔。
“認識這個人嗎?”劉根來把徐增昌的一寸照片湊到那個婦女面前。
那婦女辨認了一會兒,搖搖頭,“沒印象。”
“再想想,這人有可能在哪家妓院當過打手。”劉根來又確認了一遍。
“真沒印象。”那婦女又搖了搖頭。
“這人長得很兇,臉上都是疙瘩,坑坑洼洼的,跟蛤蟆皮似的。”劉根來說的又細了一點。
“真沒印象,妓院的打手哪個不兇?不兇也鎮不住場子。他們不但對白嫖的人狠,對我們更狠,姐妹們哪個沒挨過揍?他們還經常跟不對付的妓院干仗,哪個人手里沒幾條人命?我們這些人沒有不怕他們的……”
這婦女還是個話癆兒,嘰里呱啦一大堆,都是沒用的。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