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保義瘸兒母子這才明白,神色卻都怪怪的,不知道是不是嫌劉根來說話太繞——不答應就不答應,干嘛拿年齡說事兒?
保義瘸兒修鞋的手藝還真不錯,不光給遲文斌膠上了,還給他手工縫了一圈兒,用的還是隱線,從外面看不出來。
“多少錢?”
遲文斌試了試,還挺合腳。
“不用,不用,你們幫我們忙了,就當是感謝你們了。”保義瘸兒連連擺手。
喲,大方了,以前不都是摳摳搜搜的,就怕欠我人情,修鞋不給錢嗎?
“那咋行?一碼歸一碼。”遲文斌掏出一毛錢,遞了過去。
“這……你給多了,五分錢就夠了。”保義瘸兒猶豫了一下,還是把錢接過去,利索的找零。
這才對嘛!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的,不光是保義瘸兒他媽。還真是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
回派出所的路上,遲文斌問起了這對母子的事兒,劉根來也沒瞞他,一五一十的講了出來。
遲文斌聽完,總結了一句,“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這話簡直他娘的太對了。
等回到辦公室一看,那個最大的烤地瓜已經不見了。
烤熟了嗎就吃?
估計芯兒都是硬的。
再看圍在爐子邊上的四個人,一個個的都是一副無辜臉。
多半是分著吃了,誰都有份兒。
這事兒,齊大寶和秦壯都干得出來,而且,還理直氣壯。
在他們看來,那袋子地瓜就是他們三個一塊兒偷的,他倆加一塊兒還占大股呢,憑啥把最大的留給劉根來?
他們哪里知道,這就是劉根來想要的。
烤地瓜,還是那種細長條,容易烤透的好吃,他故意那么說,就是想來個聲東擊西。
那個細長條地瓜還在呢,應該快烤好了。
跟我斗?
哼!
……
下午上班前,兩個巡邏組的人,除了暫時還不方便巡邏的李算盤,都去了街道辦。
跟劉根來和遲文斌對接的是小張干事和居委會的兩個大媽,跟他們一塊兒的還有兩個治保大隊的年輕人。
在見到劉根來和遲文斌的時侯,那兩個年輕人都下意識的挺了挺腰桿。
劉根來忽然想起了二胖。
茍旺財已經當兵走了,二胖也已經接替他去治保大隊干了有一段時間了,這邊治保大隊的人估計多半也跟他們一樣,都是農村來的新人。
前段時間,工廠擴招,有四九城戶口的人應該都去上班了。
怪不得街道辦要派出所幫忙,這是擔心新來的治保隊員鎮不住場面啊!
教新人?
這我擅長啊!
去他們那片區域的路上,劉根來就開始活動著手腳,打算給這倆人上堂實踐課,讓他們知道知道啥叫過肩摔。
無意中一轉頭,竟發現遲文斌也在甩胳膊踢腿兒的。
這是也想當師傅?
就你這l格,別是想坐死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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