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特意清了清嗓兒,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開口道:“江山一籠統,井上黑窟窿,黃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腫。”
“別說,你這詩還挺有意思的。”徐光華笑道。
你夸我的時侯,能不能別把牙露出來?
還有你們幾個,掩著嘴笑是幾個意思?大姑娘家家的,也不知道矜持一點。
“不算,不算,你這是打油詩,一下把詩會的層次拉低了。”張群嚷嚷著。
詩會?
你特么一個只會背語錄的,哪兒來的臉提詩會?
“打油詩咋了?有本事你也背一個,背不出來就別瞎嗶嗶。”劉根來半點沒給這家伙面子。
張群還想嚷嚷,李福志攔住了,“你急啥?還沒結束呢,他又跑不了,早晚得唱。”
還真讓李福志這貨說著了,劉根來腦子里一首跟雪有關的詩詞都沒有了,再輪到他的時侯,就得唱了。
問題是唱個啥歌呢?
劉根來不是不想唱,他會的歌多了去了,可問題是不確認那些歌現在出來沒有,要是還沒寫出來,他提前唱了,那就不好解釋了。
姑娘們肚子里還真有貨,第二圈都是從從容容,連個梗兒都沒打,就把詩吟出來了。
這年頭的大學生文化底蘊就是足啊!
劉根來暗暗感嘆著。
到第三圈的時侯,哥幾個肚子里全都沒貨了,從張群開始,一個個都扯著嗓子嚎。
什么雄赳赳氣昂昂跨過鴨綠江,什么向前向前我們的隊伍向太陽,什么一條大河波浪寬……都是革命歌曲。
這種歌曲調簡單,還不容易走調,扯著嗓子嚎就行了。
就是味道不一樣。
劉根來原來想的是讓姑娘們唱歌,結果成了姑娘們吟詩,一幫糙老爺們扯著嗓子嚎。
這特么叫啥事兒?
好好的氛圍都讓他們破壞了。
輪到劉根來的時侯,劉根來本想來一首《我們走在大路上》,又不敢確認這歌現在出來沒有,便改主意了,唱了首兒歌。
“兩只老虎,兩只老虎跑的快,跑的快,一只沒有前腿,一只沒有后腿,真奇怪,真奇怪。”
他剛唱完,姑娘們又是一陣哄笑。
“你特么唱兒歌也就算了,詞兒還唱錯了。”張群也在笑著嚷嚷,“人家是一只沒有耳朵,一只沒有尾巴,到你這兒成沒前后腿兒了。”
“虧你還是個公安,一點邏輯性都沒有。”劉根來振振有詞,“沒有耳朵,沒有尾巴,耽誤跑的快嗎?有啥好奇怪的?沒前腿兒沒后腿兒,跑的還快,那才叫奇怪。”
這下,不光哥幾個和他們的對象,郭存寶的幾個弟弟妹妹也都被逗樂了。
郭存寶的小弟弟還跟著唱了起來。
“聽聽,聽聽,這就是群眾的呼聲,說明我這歌詞改到他心里去了。”劉根來更來勁兒了。
他這一強詞奪理,歡樂更多了,漫天雪花飄零中,小院里的歡笑聲遠遠飄蕩,引來不少鄰居出門觀望。
看熱鬧的人一多,詩會就停了。
哥幾個都無所謂,在外人面前,姑娘們都有點放不開。
天冷,怕凍著,鄰居大叔本來沒想來湊熱鬧,聽到這么多歡歌笑語,也笑呵呵的過來了。
上次一塊兒吃過烤肉,哥幾個跟他也算熟了,很快就熱絡起來。
鄰家大叔也是個熱心腸,回家拿了點調料,干起了廚子的活兒。
別說,調料一撒,烤海鮮又別有了一番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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