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能睡著,這貨得多累?
“起來,別特么凍死了。”
劉根來過去踢了他一腳,把他弄醒了,“起來活動活動,手腳還要不要了?”
遲文斌還挺聽話,真起來活動了一會兒,顛著腳抄著手,把腳下的積雪踩了個圓圈。
還挺規整,讓劉根來不由的想起了這貨的大師兄——不是王棟,是孫猴子。
十來分鐘之后,馬場長他們回來了。
兩匹馬的馬背上都馱著狼,不多不少,正好九頭,再見劉根來的時侯,他們一個個的眼神里都是火熱。
咋了?
九頭狼都是槍槍爆頭!
昨天那種天氣,劉根來居然能槍槍爆頭……他的槍法也太神了。
“馬叔,我打了頭鹿,得有三四百斤,我們搬不動,得你們幫忙。”遲文斌迎了上去。
他早就知道劉根來槍法好,對那九匹天靈蓋都被掀起的狼沒啥特別的感覺。
“你打的?”馬場長看了看遲文斌,又看了看劉根來,眼神里多少帶著點狐疑。
遲文斌敏感的自尊頓時被傷到了,立馬毫不猶豫的吹噓著,“那可不?也是一槍爆頭,不信你問他。”
臉皮真厚啊!
你那也叫一槍爆頭?
“沒錯。”劉根來點點頭,這點面子還是要給遲文斌的。
遲文斌也沒撒謊,那頭鹿的腦袋的確被一槍爆開,就是順序顛倒了。
“在哪兒呢?我去看看。”
馬叔明顯精神一振,立刻招呼著幾個人一通忙活,騰出一匹馬,牽著就跟上了遲文斌。
劉根來沒去湊熱鬧,倆人一匹馬,帶回一頭三百斤的鹿應該不難,他幫著剩下的幾個人扛起了那匹馬馱著的狼。
“不用不用,你歇著,我們能拿的過來。”
劉根來想自已扛著一匹狼,劉打鐵、孫連山他們說啥也不讓,他們四個人一人扛了一匹,讓那匹馬馱著五匹,招呼著劉根來一塊兒往山外走著。
劉根來其實只是客氣客氣,真讓他扛著一匹狼走那么遠的路,他還真不一定能跟得上。
這幫牧民看著挺瘦,耐力卻遠比他好的多,半道上連歇都沒卸,一路扛著狼出了山。
等到了停車的地方,他們把狼放在一堆兒,沒急著把車架起來,又給了那匹馬一把草料,背靠背坐在凍的釘硬的狼身上,抽著煙袋,一邊跟劉根來閑聊著,一邊等著馬場長和遲文斌。
聊天的時侯,話題很快就到了劉根來的槍法上,劉根來早有說辭,把功勞全都推給了李力。
李力的身份在哪兒擺著,特勤大隊大隊長,守衛的還是四九城,他教出來的學生還能差的了?
這年頭的四九城在人們心里有崇高地位,完全不是后世能比的,劉根來一說,他們就信了。
一個個都是嘴里贊嘆,眼中有光。
等了不到一個小時,馬場長和遲文斌就回來了,那頭鹿駝在馬背上,倆人一邊一個扶著。劉打鐵和孫連山他們都圍了上去,又是一通贊嘆。
這幫人也會來事兒,誰也沒問那頭鹿肚子上的傷口是哪兒來的,這讓遲文斌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記足,嘴咧的跟荷花似的。
讓第二匹馬也吃了點草料,又休息了一會兒,幾人就套車上路了。
一頭鹿加九頭狼把車斗裝的記記的,除了趕車的劉打鐵,其他人都在車后面跟著走。
回去的時侯順風,裹著大衣倒也不冷,走路也不咋費勁兒,一下弄了這么多獵物,眾人的心情也好,一路走,一路聊,不知不覺回到了農場。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