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灌我酒?
你是想恩將仇報還是咋的?
“咱也不會別的,就這點本事,遇到了,不能不管。”劉根來握住馬叔的手,借著他的勁兒,站了起來。
“你手咋這么涼?凍壞了吧!”馬叔從脖子上把連著兩個棉手套的繩子摘下來,不由分說的掛在劉根來脖子上,“趕緊把手套帶上,暖一暖,可別真凍壞了。”
“不用不用。”
劉根來還想客氣客氣,棉手套,他也有,就在空間里放著,要是真冷,他早就拿出來了。
“我不跟你客氣,你也別跟我客氣。”馬叔又拍拍劉根來肩膀,“咱們往回走,這兒不是說話的地方,等回農場了,咱們再好好聊。”
聊天沒問題,別灌我酒就行。
劉根來沒再客氣,招呼著孫連山他們朝吉普車走去。
遲文斌這會兒正在清理著吉普車擋風玻璃上的積雪,這貨個子矮,夠不到中間,他也有辦法,把拴著繩子的棉手套丟到領完一邊,拽著繩子往回拉,倒也拉下去不少。
“行了,差不多了,別折騰了,那頭鹿呢?不是讓你扔了吧?”劉根來繞過他,拉開了駕駛室的車門,坐了進去。
“放馬背上托著呢!我開車吧!我找了一匹帶馬鞍子的馬,一路騎出山的,你小子騎的是自已走出來的吧?”遲文斌又顛顛兒的湊了過來,臉上掛著欠揍的笑容。
“老實后面坐著去!顯擺個毛線?你想走,還走不了呢!”劉根來嘭的一聲帶上了車門。
這種天氣,這種路況,他對遲文斌的駕駛技術不咋放心,方向盤還是握在自已手里更把握。
“嫉妒,純純的羨慕嫉妒恨。”遲文斌嘚嘚瑟瑟的來了一句,又招呼著馬叔和孫連山他們上車。
遲文斌塊兒大,自覺地坐進了副駕駛,馬叔、孫連山他們五個擠進了后排。后排才多大?老許擠上去就沒地方了,那個叫秀芝的女人只能坐在他腿上。
結果,又被馬叔他們幾個一通調侃。
秀芝也潑辣,葷段子說的比三個大老爺們兒還露骨。
遲文斌這貨聽的津津有味,笑得嘴角都咧開了,劉根來表面跟個正人君子似的,實際上聽的可過癮了。
吉普車開的很慢,時速也就五六公里,沒辦法,速度被馬群壓著,想快也快不起來。
路上的積雪都被幾百匹馬踩平了,吉普車開的很穩。
馬叔他們找來的時侯,路上有車轍,回去的時侯,地上有雜亂的腳印,倒是一步錯路冤枉路都沒走,就是速度快不起來,等回到農場的時侯,已經下半夜四點了。
馬叔說著要不醉不歸,實際上,并沒安排酒席,折騰了大半個晚上,都累得夠嗆,誰也沒心思喝酒,剛回農場,他就把劉根來和遲文斌安頓下來,又去忙活他的了。
馬叔給劉根來和遲文斌安排了一個房間,倆人睡一鋪炕,炕燒的倒是挺熱,劉根來累得夠嗆,也想早點休息,可他卻有點擔心睡不著——遲文斌這貨的呼嚕太響了。
正琢磨著咋辦呢?已經躺下的遲文斌支著腦袋來了一句,“明兒個進山打獵唄!長槍我找馬叔要。”
“你不都有一頭鹿了嗎?還打個毛線?”劉根來沒好氣道。
“想啥呢?碰到這種事兒,那頭鹿能保得住?早讓我送馬叔了。”遲文斌嘆了口氣。
這貨也夠倒霉的,巖羊和鹿剛到手就成別人的了。
劉根來幸災樂禍的笑著,“想打獵,沒問題,等我睡著了你再睡。”
送上門的借口,不用白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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