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有臉吃?好好開他的車吧!”遲文斌一邊剝著地瓜皮,一邊呼呼吹了幾口氣,把剩下的扒拉烤地瓜一塊兒塞進嘴里。
也不怕燙著。
“那是我的好不好?你吃歸吃,給我留點。”劉根來不樂意了。
“什么你的?我還沒跟你算賬呢!你欠我的多了,這幾個烤地瓜都給我也不夠!”遲文斌又拿起了一個烤地瓜。
他那l型坐在挎斗里可穩了,根本不怕顛,小風一吹,烤地瓜涼的也快,沒一會兒,就吃的只剩下一個最大的。
“這個是我給師傅留的,有臉你就吃。”
又特么沒吃成,烤地瓜跟我無緣還是咋的?
劉根來不由的想起了去年前后的慘痛經歷,每次的烤地瓜他都吃不成。
不行,今晚說啥也要吃上烤地瓜,還得是遲文斌親手給他烤的。
金家村離派出所不算太遠,沒用半小時,師徒三人就趕到了。
怕打草驚蛇,在距離嶺前村還有差不多二里地的地方,金茂就讓劉根來停了車,找了個隱蔽的地方把車子藏了起來,帶著劉根來和遲文斌徒步走向金家村。
這會兒,天已經有點擦黑,挎斗摩托的動靜還是驚動了一些人,師徒三人剛走到金家村外的地瓜窖附近,就有兩個人從地瓜窖里迎了出來。
“老金,辛苦你了。”其中一個三十多歲,領導模樣的人沖金茂伸出右手。
“辛苦的是你們,咋樣,有新情況嗎?”金茂跟他握了握手,又給劉根來和遲文斌介紹著,“這位是馬坡公社派出所的趙副所長。”
“趙所長好。”
“趙所好。”
劉根來和遲文斌都跟趙副所長打著招呼,不通的是,劉根來喊的趙所長,遲文斌喊的趙所。
這貨還真是自來熟。
簡單幾句寒暄,趙所長很快就進入了正題,“倒是有個新情況,今天,金永昌的老婆收到了一封信,信是金永昌寫的,信上說,他不回來了,要往北邊走。老金,你怎么看?”
這是要稱稱金茂的斤兩?
也是,兩個派出所初次合作,不先探探對方的底細,也不大可能讓金茂獨當一面。
萬一出了紕漏,他也要跟著吃瓜撈。
“我剛來,想先聽聽你們的想法。”金茂可不生瓜蛋子,簡單一句話就把問題踢了回去。
“他說的北邊,會不會是老毛子?”趙所長又試探了一句。
為啥說是試探?
因為他說的不是重點,兩個派出所來這兒都是蹲點的,重點應該著落在那個金永昌會不會回金家村。
趙所長問這個問題是想把金茂帶偏,如果金茂繞不回來,就會被看輕。
師傅啊師傅,你可千萬別上當。
劉根來心懸了起來,打算金茂一旦被繞進去,他就幫金茂解圍,徒弟給師傅出頭,應當應分,誰也挑不出毛病。
金茂眉頭微微皺起,思索片刻,緩緩開口道:“我倒是覺得這封信是個障眼法。金永昌已經逃走了,給家里寫信不是暴露行蹤嗎?如果他真想往北逃,大可不必現在寫信,完全可以等落腳之后,再寫信報平安。
現在寫信應該只有一個目的,麻痹我們,讓我們放松警惕,他再趁機潛回來。”
師傅可以啊!
不但沒被繞進去,還分析的頭頭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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