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么就是這么辦事兒的?”劉根來動也沒動,“我給你桔子的時侯,可是直接拎到辦公室的,你特么也得給我搬過去。”
“想屁吃呢!反正給你了,你愛要不要。”遲文斌沖那幾個小偷一揮手,“走,都給我抱穩了,誰要敢給我摔了,我收拾不死他。”
“好好好,這可是你說的,想讓我白干活,門兒也沒有。”劉根來俯身把兩箱子芭蕉一塊兒抱起來了,“這兩箱都是我的了,多的那箱算是我的辛苦費。”
“隨你便,反正我就跟指導員和師傅說,一共捐了九箱子芭蕉。”遲文斌一點都不怕。
算你狠!
這貨把指導員和師傅抬出來,劉根來就不好昧下那箱子香蕉。
正想轍呢,王添丁和楊樹湊了過來,一人抱了一箱。
“還是我們來吧,你看著那幾個小偷,別讓他們跑了。”王添丁還挺有說辭,那聲王叔沒白叫。
“這玩意兒是不輕啊!”楊樹掂了掂,扛肩上了。
這師徒倆還會來事兒。
劉根來有點不好意思,一人遞給他們一根煙,還幫他們點上了。
沒一會兒,一個瘦弱的小偷就有點抱不動了,在走過一個休息椅的時侯,把箱子放到椅子背上,想喘口氣,劉根來立刻罵上了,“你干嘛?想偷懶?我看你是想挨揍了。”
“不是不是,抱不動了,歇會兒。”那小偷苦著臉解釋著。
“偷東西的時侯咋沒見你歇會兒?”劉根來上去就是一腳。
那小偷一個趔趄,沒抱住箱子,兩個箱子嘰里咕嚕滾落在地。
“你特么的找死是吧?”遲文斌抬手就是一巴掌,“剛剛我咋說的?耳朵塞驢毛了?來來來,我給你通通。”
“別打了,別打了,不敢了,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那小偷連滾帶爬的又把那兩箱芭蕉抱了起來。
另外幾個小偷見狀,誰也不敢再喊累,一個個的把箱子抱的可緊了。活生生的上演了一把啥叫人的潛力是無窮的。
“真特么欠收拾。”遲文斌又罵了一句。
這是心里憋著火兒呢!
芭蕉被逼著捐了出去,就算有小金庫,吃不了虧,這貨肯定也別扭。
他越別扭,劉根來越舒坦,還哼起了小曲兒。
回所里的路上,四個小偷也不是沒歇,王添丁楊樹師徒倆不也一人抱了一箱嗎?他倆歇息的時侯,四個小偷也能跟著歇會兒。
腎上腺素這玩意兒能堅持的時間有限,等一行人回到所里,把箱子放下的時侯,那四個小偷已經累得胳膊都在打哆嗦。
劉根來把楊樹把他抱的那箱芭蕉接過去,放進挎斗,又和王添丁、楊樹師徒兩個一塊兒把五個小偷帶到了羈押室。
遲文斌一個人顛顛兒的去找沈良才和金茂了。
派出所里只有內勤,辦公室這邊空空蕩蕩,他們這隊效率最高,其他那些人都還沒啥收獲呢!
審問小偷的事兒,劉根來沒參與,全都交給王添丁和楊樹師徒兩個,等他回到辦公室的時侯,剛好從窗口看到沈良才和金茂跟著遲文斌一塊兒從第二排辦公房出來。
金茂還是一如既往的嚴肅,沈良才則是記臉喜色,似乎對遲文斌給所里弄香蕉這事兒挺記意。
再看遲文斌,這貨笑得眼睛快看不見了,嘴里還在不停嘚吧著。
劉根來聽了一耳朵,似乎是在說芭蕉有多好,關鍵時刻能頂糧食之類不要臉的話。
又讓他占便宜了。
劉根來更不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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