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出來了,秦壯很想跟劉根來一組。
“那可不?”
秦壯一說這個就來勁兒了,“根來可是咱們全所的主力,前幾次抓小偷,就屬他抓的最多,還都是團伙,一個人包了半個所的活兒。”
“就他?真的假的,我咋那么不信呢!”遲文斌審視著劉根來,絲毫不掩飾眼神里的懷疑。
劉根來沒搭理他。
這貨這是在跟他玩兒激將法呢!
要擱以前,他說不定真會上當,現在么,他不光沉穩了,遲文斌這點道行在他眼里也不夠看。
這會兒,他已經開始琢磨咋拾掇這貨了。稍一琢磨,他就有了主意,當即沖王棟說道:“師兄,你要不跟所長說說,這次行動還是別讓遲文斌參加了。他剛來,沒經驗,那些小偷都帶著刀片,真逼急了,要是玩命兒,萬一遲文斌出點啥事兒,所長不好跟上頭交代。”
激將法?
就跟誰不會玩兒似的。
“你特么把我當紙糊的了?”遲文斌一聽就急了。
不是他心性不夠,是他已經被特殊照顧過一次了,蹲守偷糧食小偷的活動,他就沒被算在內。
所長不讓他參加這次行動,也很正常。
“沒你說的那么嚴重。”王棟擺擺手,“這次跟上次不一樣,上次是晚上,又基本都是單獨行動,的確有點危險。這次是大白天,文斌還穿著公安制服,沒哪個小偷干跟公安動刀子。要是連這點風險都不敢冒,還當什么公安?”
“說的也對。”劉根來沖遲文斌挑挑眉毛,一副勝利者的姿態。
為啥?
他的激將法奏效了唄!
王棟說啥不重要,重要的是遲文斌急了。
小樣兒,還跟我斗。
遲文斌也沒搭理他,狠狠咬了口饅頭,大口嚼著,這會兒的他也意識到自已上了劉根來的惡當。
吃完飯,王棟就去找王添丁了。
王添丁三十多歲,也是個老公安,相對于王添丁,王棟資歷還不夠,當然要主動找他,金茂當組長的時侯,都是孫闖來找的金茂。
王棟帶回來的結果是劉根來、遲文斌和王添丁師徒兩個一組。
王添丁的徒弟叫楊樹,跟齊大寶年紀差不多,劉根來倒是認識,平時遇到了,也會打打招呼,但接觸的并不多。
下午,劉根來又帶著遲文斌巡邏了一圈,這貨的理論知識的確挺豐富,不管啥地形都考不倒他。
他應該屬于那種觸類旁通舉一反三的類型,絕對的聰明人,要不,也進不了石唐之的法眼。
就是不知道抓小偷的時侯,這貨有沒有那個火眼金睛。
……
轉眼到了第二天,剛上班,周啟明把巡邏組和刑偵組的人都叫到第二排辦公房門口,開了個簡短的動員會。
周啟明沒咋發,倒是沈良才嘚吧了五六分鐘,大意就是讓大伙鉚足勁兒,打個翻身仗。
上回也沒打敗仗啊,也就是把抓到的偷糧食的小偷都放了而已,還要翻啥身?讓沈良才一說,搞得他們都跟一群哀兵似的。
哀兵就哀兵吧,能拾掇遲文斌那貨就行。
劉根來已經想好怎么拾掇他了,就等著拉他去練練呢!
一散會,王添丁就帶著楊樹找到了劉根來,不光話說的很客氣,還直接讓楊樹跟劉根來多學著點。
也是個望徒成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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