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影如此堅持,我也不好再說什么。
更何況,我是真的相信向影,相信她能解決一切麻煩!
“好,那你回去。”我認真地點頭:“我也要回去了,東部地區的赤衛軍總隊長死了,我這個浙省的大隊長不可能獨善其身,估摸著很快就有新的任務和行動了!”
“嗯,老公,你也注意安全,我們一定會再見面!”向影再次張開雙臂,我們二人緊緊地擁在一起。
二愣子開著車,目不斜視地盯著前方,車子在滬城的大道上快速而平穩地行駛著。
我和向影相擁著坐在后排,盡情享受著這來之不易的相處時光。她的腦袋靠在我的肩上,而我將頭埋進她的發間,深深地吸了一口又一口。
可惜快樂的時光總是非常短暫。
眼瞅著就快到機場了,我讓二愣子把車停在路邊,接著下車將辟邪劍法教給他們。
當然,不能說是辟邪劍法,我重新起了一個名字,叫做無名劍法。
向影和二愣子都是行家,不需要多費口舌,只是演示一遍,二人便看明白了,回去自行練習就好。
隨即繼續出發,到了機場之后,大家便兵分三路。
我回津門,向影回金陵,二愣子去和夏瑤、陳永生等人匯合。
一路長途跋涉回到津門,再回到自己居住的城中村時,我便重新易容成了浙省赤衛軍大隊長吳華――小桂子隨時待命,還為我準備各種換裝的衣物。
我離不開小桂子,就像西方不能失去耶路撒冷。
這時候已經日近黃昏,夕陽從天邊斜斜地照過來,整片大地都是一片溫馨的景象。我提著幾個裝滿了蔬菜和肉的塑料袋,假裝剛從菜市場回來,一邊走一邊和四鄰的街坊打招呼。
“趙大媽,接孫子去啦?你孫子才上幼兒園大班,就會親同班的女同學了,確實是個人物,長大肯定不得了哦……”
“劉大爺,電動車沒氣了,抓緊時間打個氣啊……哦哦,是你太胖,把輪胎壓扁啦?”
“王姐,幾天不見,怎么又漂亮了,怪不得很多男人喜歡光顧你的生意……”
回到自己租住的院子里,剛準備隨便弄點吃的,手機便“滴滴答”響起來。
摸出來一看,是個陌生號碼,但也并不奇怪,按下接聽鍵,假裝疑惑地問:“你好,誰啊?”
“是浙省赤衛軍大隊長吳華么?”對方語氣陰沉地問,聽聲音是個三十多歲的青年。
“對,你是?”我假裝疑惑地問。
“我是赤衛軍‘鎮撫司’的侯驚弦,你可以叫我侯司主。”對方沉聲說道。
“!!!”我的心中滿是驚駭,但還是認真地問候道:“侯司主!”
加入赤衛軍這么久,我當然知道“鎮撫司”這個部門,總部設在京城,主要幫助“赤衛軍大統領”處理各種機要事件,其中有四位領頭的司主,并稱為“牛馬熊猴”四大司主,均是“赤衛軍大統領”的左膀右臂,據說個個都有化境的實力!
他們的地位甚至凌駕于各個地區的“總隊長”之上。
這也正常,他們是為“赤衛軍大統領”辦事的,一一行自然也代表了“赤衛軍大統領”的意志,比“總隊長”的地位高也理所應當。
最關鍵的是,“鎮撫司”這個名字并非原創,最早是明朝錦衣衛旗下的一個機構……這也說明,赤衛軍的確將自己看做現代版的“錦衣衛”了。
當然,赤衛軍也確實稱得上這個名號,一個為明朝皇帝辦事,一個為紅樓主人辦事,并沒有高下之分。
百年之后,“赤衛軍”肯定也是要寫進歷史書的。
總之,現在給我打電話的這個侯驚弦,便是鎮撫司“牛馬熊猴”四大司主中的“侯(猴)司主”了。
“你在哪里?”侯驚弦沉沉地問。
“津門!”我立刻回答。
“……你一個浙省赤衛軍的大隊長,不在杭城待著,跑津門干什么?”侯驚弦疑惑地問。
“我手下之前有個叫‘燕玉婷’的隊長,因為走火入魔,被聶總隊長殺了……燕玉婷就是津門的,我在這里協助家屬辦理后事,并且跟聶總隊長報備過……聶總隊長準備突破化境,我都沒趕上去幫他護法。”我很認真地回答著。
“聶崢嶸死了,你知道么?”侯驚弦沉聲問道。
“什么?!”我故作吃驚,“怎么回事?”
“來滬城吧,我給你發位置。”說畢,侯驚弦便掛了電話。
不一會兒,我的手機便收到一條消息,果然是聶崢嶸在滬城郊區的那棟別墅。
東部地區赤衛軍總隊長死了,鎮撫司的司主出面調查,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既然叫我去滬城,那我就去唄。
雖然我剛從那邊回來。
沒時間做飯了,我當即出了門,隨便在家門口的街邊小攤吃了一點,接著便快馬加鞭地趕往飛機場。抵達滬城,又轉乘出租車,一路來到聶崢嶸的別墅,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
一輪明月掛在空中,四周不斷有清冷的山風吹來,別墅門前烏泱泱站著不少赤衛軍。
邁步走過去,他們將我攔住,確定了我的身份,才將我放進院中。
院子里燈光明亮,就見正中央的石板地上,白布蓋著一具尸體,旁邊放著一把威嚴的太師椅,有個三十多歲的青年坐在上面,五官雖然普通,但是面色冰冷,氣場相當強大。
兩邊還站著幾個人,其中一人正是滬城本地的赤衛軍大隊長鄧坤。
因為之前和鄧坤交過手,所以我對他印象深刻。至于其他幾人,我雖然沒見過,但能猜出他們的身份,顯然就是東部地區各省的赤衛軍大隊長了。
端坐在太師椅上的青年,顯然就是鎮撫司“四大司主”之一的侯驚弦了。
我立刻走上前去,恭恭敬敬地叫了一聲:“侯司主!”
“嗯!”侯驚弦淡淡地應了一聲,抬頭看著我說:“你就是浙省赤衛軍的大隊長吳華?”
“是。”我點點頭。
“從第七局一把手到赤衛軍大隊長……心里不憋屈吧?”侯驚弦幽幽地問。
“不憋屈。”我立刻搖頭,“上面怎么安排,我就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