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事兒會不會是吳棟梁告訴江白的?”
“因為前前后后除了咱們幾個,可就吳棟梁知道了。”
劉振說完,胡銘沒有立即接話,而是盯著面前的水杯看了半天,才緩緩開口。
“吳棟梁知道放火的具體地點么?”
“那他不知道。”
楊宇和劉振同時搖了搖頭。
“這個沒和他說過。”
“難道不是他?”
在楊宇狐疑的同時,胡銘同時說了一句話。
“那就對了,的確是吳棟梁。”
“啊??”
兩人同時疑惑的看向胡銘。
“不是說吳棟梁不知道放火的具體地點么?怎么就能確定是吳棟梁了?”
“呵呵。”
望著楊宇劉振這一對兒臥龍鳳雛哼哈二將,胡銘氣笑了。
他連連搖頭,苦笑道。
“劉振,你剛還說楊宇的腦袋在腳后跟里,我看你的腦子也好不到哪兒去,最多別在褲腰帶上。”
“你這話說的,胡書記……”
劉振的臉頓時就耷拉了下來。
“怎么,不服?”
胡銘望著劉振,挑了挑眉。
“你還記不記得江白在會議上說過,特地讓人在容易起火的幾個地方安裝了攝像頭。”
“請注意,是幾個地方,也就是說不僅僅是小青山。”
“你倆還沒聽出來意思么?”
不等劉振和楊宇接話,胡銘便接著說道。
“這就說明了江白是知道放火這件事兒的,但又不知道放火的具體地點,所以在可能的范圍內,進行了預判,安裝了攝像頭。”
“而你和楊宇,完美的鉆進了江白的預判范圍內,然后被人擺了一道。”
“能聽明白么?”
“你們現在想想,知道楊宇要安排人放火,卻又不知道具體地點的,是誰?”
胡銘說完。
劉振兩人沉默了數秒。
這才一聲驚呼,兩人頓時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臥槽,我明白了!”
劉振猛地拍了下桌子,而后便咬起了后槽牙,罵道。
“草踏馬的吳棟梁,這個吃里扒外的狗幣玩意兒!”
“老子踏馬的讓他明天就去紀委報道!”
“呵呵,那你后天就可以跟著去。”
胡銘笑了笑,又摸出一根煙。
“吳棟梁你敢動么?說他是青云鄉最精明的幾個人之一毫不為過,你確定他咬不出來你?”
“那……”
劉振頓時沒了音兒,縮了縮脖子。
“沒這本事就別說這些廢話,這就是吳棟梁的資本。”
胡銘點燃香煙,深深地吸了一口,這才繼續說道。
“所以現在問題的關鍵不是吳棟梁。”
“這些已經無所謂了。”
“現在的關鍵。”
話音落下,胡銘頓了頓。
那始終柔和的目光,突然變得鋒銳如刀,落在了楊宇身上。
“你怎么能不暴露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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