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錦傾訴一通后,心情也好了許多,“……大師,你覺得我應該怎么做?”
她現在心里很糾結,也很迷茫。
“拋卻雜念靜一靜心,然后順其自然,且待三年后再看。到那時,你一定要直面內心,不管旁人眼光,不顧這些那些,只認真問自己是否心悅他,然后……”
容錦悄悄抬眼,只覺得謝枕玉悠遠的目光似穿透歲月。
“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
容錦離去后,翌日清晨,顧君霓來了客院。
“抱歉,這些天瑣事纏身,沒能好好招待,今早方知三郎伙同四郎一起暗地捉弄你,才叫阿湛揍了那兩個小混球一頓,一會兒押他們來給你賠不是。”
謝枕玉正在庭院內練劍,這是他多年的習慣,不過如今遁入空門,長劍也換成了桃枝。
他掃了眼顧君霓,將她臉上的疲憊看的明顯,不在意地笑笑道:“孩童玩鬧罷了,又傷不得我分毫,不必如此嚴厲。”
顧君霓抿唇,直道:“昨夜小錦前來尋我,說聯姻一事你會出手幫忙。”
“只是我與阿湛思來想去,你早已辭官入佛門,好不容易遂心如愿尋得清閑,如何能讓你再因我們的家事被卷入其中?”
“你的好意我們謝過了,但此事留給我們自己解決就好。”
麻煩歸麻煩,也不是完全沒辦法。
說到底她們一家遠在大周,隔著十萬八千里,北秦還能跑過來逼婚不成。
謝枕玉收了劍勢,將桃枝拿在身側,上面還有著凋落了粉瓣的零星花蕊,“我與小錦這孩子甚是投緣,出于喜愛之情才這樣說。”
“長公主放心,我不會回到朝堂上與文武百官據理力爭,當年陛下欠我一個人情,他答應過我可以憑此換取任何一個條件。”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