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枕玉原以為會很難開口回答這個問題,但是看著容錦那張神似故人的臉,不由自主地便說出來了。
“……啊?”容錦愣了一下,臉上迅速閃過幾絲內疚和后悔,“抱歉抱歉!都怪我多嘴,大師你千萬別往心里去。”
她怎么就管不住這張嘴呢,這下可好,戳到人家的傷心處了。
“無妨,都已經過去十六年了,我早已放下執念。”
謝枕玉淡淡笑了笑,神情又恢復成了看不出多余情緒的平靜。
盡管對他的故事感到無比好奇,容錦自覺失,接下來的一路上也很識趣地沒有再追問,只找了其他話題閑聊。
容錦長這么大,還不曾離開過大周,對外面的天地很是好奇,偏遇上個走遍過天南地北的謝枕玉,東一句西一句問得停不下來。
謝枕玉從來不是話多的人,哪怕他這些年來變化很大,這一點也不曾改變。
容錦明顯是個話嘮,思維跳躍性也很強,總是突然蹦出些讓人啼笑皆非的問題,而謝枕玉的耐心卻好得出乎意料,連他自己也沒想到。
或許是對曾經抱有遺憾吧,當年那個姑娘熱烈而執著地跟隨在身側時,他總是冷淡待之,而今時日不同,心境便也不同。
有時不等容錦開口問,他也會主動與她講些鮮少有人聽聞的趣事。
兩人談笑風生,一時到有幾分忘年交的意思,倒是苦了被冷落的白澤,抱著雙臂坐在旁邊,一張俊臉拉得比驢還長。
渝州本身在苗疆與大周的交界處,緊挨著襄州城,一行人轉道赴京城,不過半日便入了襄州境內。
容錦想也不用想,便知道家里肯定找她已經找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