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夢娥了解兄長的性子,聽他這么說,不由得神色安心了幾分。
在對方的目送下離開后,李元紹略有不甘地離開了下人居舍,神情卻并不輕松。
李夢紓冰雪聰明,從剛才的話中也大致猜到了些許,不由低聲問道:“哥哥,祖父手里是有張家把柄的,對嗎?”
李元紹沒說話,沉默地點了點頭。
李夢紓不由得嘆了口氣,輕蹙起眉頭喃喃道:“不知祖父如今對夢娥是否還有氣恨在心,你若是覺得難做,便讓我去向祖父求情好了。”
家里的氛圍已經好轉很多了,哪怕李右相再生氣,到時候她拉上爹娘一起求情,他應該不至于狠心腸到不管不顧的地步,反正李家早就跟張家鬧翻了。
但李元紹卻搖了搖頭,眸光復雜地道:“不,你把這件事想得太簡單了,如果單單是為了夢娥和朱嘉陽,哥哥并非不能向他低頭,哪怕下跪都無所謂。”
“……哥哥的意思是?”
“你從前不覺得奇怪么,朝廷官員中奉承討好李家的不在少數,為何李家單單與張家同氣連枝,祖父甚至想過要把你許配給張玉書?”
他這么說李夢紓立刻就懂了,不由得當場嚇了一跳,“哥哥,你的意思該不會是說,張家做的腌h事,李家也有份吧?”
李元紹神情郁郁道:“老頭子不至于糊涂到那個份上,但也絕不會出淤泥而不染,否則當初兩家鬧翻的時候,他怎么不在昭仁帝面前直接將張家一軍。”
早前李夢紓不怎么關注家族紛爭,入了清懿書院后又一心撲在學習上,這會兒仔細一想也品出了不對勁來。
為了張玉書和夢娥在寒山寺犯戒的事情,祖父當初可是跟禮部老尚書在昭仁帝面前打起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