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還有五天左右的時間,朱嘉陽就要被朝廷外派出京了,在這個節骨眼上,他卻沾上了命案。
命案與尋常的民事案件不同,一旦定罪的話,他將來就不能入仕了!
云苓眉頭不自覺地擰緊,起身道:“走,我們去一趟大理寺,盡快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張玉書出獄之后不是挺老實的么,什么時候又去糾纏大頭鵝了?
三月登基的時候新皇大赦天下,張玉書也在被赦免的名單中。
云苓對這混賬玩意兒沒有半點好印象,還特地叮囑了李夢紓幾句,讓她多注意張家的動靜,以免他們去找李夢娥的不痛快。
不過,張玉書在監獄里待了那么久,出來的時候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能保住一條命都是走運,還真沒什么精力去作妖。
漸漸地她也就沒再繼續關注這件事了,哪承想會在這種關鍵時刻整出幺蛾子來。
陸七第一時間前去備車,夫妻倆連午膳都顧不上吃,便匆忙來到大理寺中。
昨晚有間藥館里的目擊證人也被暫時留在了大理寺中,是武安公從醫學分院那邊派來的一對師兄妹,負責打理有間藥館有一段時間了。
那名有些坐立不安的青衫姑娘喚作岳汐,此刻正來回踱步碎碎念著。
“哎呀!我早說那張玉書不是善茬,李娘子就不該允許他踏進有間藥館一步,否則遲早要惹出是非來,現在可好!”
身旁模樣穩重些的青衫男子嘆氣道:“李娘子也是不想我們被刁難暗算,才任張玉書幾次三番挑釁,他到底是朝廷官員之子,平民百姓輕易惹不起的。”
“雖說你我雖是清懿書院的學生,又在老師的藥館里做事,可他若背地里使些陰毒的手段,也防不勝防叫人頭疼。”
云苓聞,沉聲問道:“江潮,岳汐,怎么回事?聽你們的話,那張玉書此前經常到有間藥館里來?”
“老師!”
師兄妹二人見狀,連忙屈膝向云苓等人行了一禮,紛紛迎上前來。
江潮率先道:“那張玉書是大約一個月前,突然開始頻繁到有間藥館里來的,說是來看病抓藥,卻動不動就對藥館里的童子和坐診大夫百般刁難,怎么都賴著不肯走,非鬧得李娘子親自出面不可。”
岳汐緊跟著附和道:“我等都知他跟李娘子的恩怨,故而對其十分警惕,也有過幾次摩擦沖突,可每次他都拿病人的身份來壓我們!”
畢竟有間藥館就是給百姓看病抓藥的地方,張玉書大大方方地來看病,他們一介醫學院的學生,也沒權力代表有間藥館將對方拒之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