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壁城猜測道:“可能是覺得在村兒里吵架太丟臉,想借腰牌直接鎮壓吧,畢竟家丑不可外揚。”
沒過兩分鐘,李府的總管事果然前來求見,殷切誠懇地求蕭壁城借腰牌一用。
他沒多問,解下腰牌就扔給了對方,然后繼續探聽那邊的動靜。
不多時,總管事領著一隊神色肅穆的人馬,烏泱泱地進了院中,正是大房夫妻帶來的那批人馬。
村大夫嚇了一跳,“這……這是?”
“管事的,把醫藥費給村大夫結了,即刻帶著令牌回府,通知二房三房和四房,務必在申時之前抵達寒山寺北側的老太君墓前。”
李右相坐起身,舉起蕭壁城的腰牌,銳利的目光審視著院內所有人,最后落在大房夫妻臉上。
“其余人等,現在隨老夫一同前往寒山寺,皇家令牌在此,誰敢抗旨不遵,便撤職問斬!”
此話一出,李家大房夫妻都睜大了眼。
李大夫人淚眼婆娑,都嚇得忘了哭,不可思議地道:“您認真的?”
金色的腰牌在冬日陽光下閃閃發亮,上面的金龍猶如神威顯現,帶著讓人看到便心生畏懼的氣勢。
前段時間也不是沒跟李右相鬧翻,頂撞過他,但哪里到過這么嚴重的地步,她方才的氣勢一下子就全都消散了。
李大老爺還算保持著些許理智,臉色蒼白地問:“爹,您讓我們去娘的墓前做什么?”
李右相緊繃著臉,也不搭理他們,只招呼隨從幫自己更衣。
他換好衣服,戴上厚實的棉帽,在隨從的幫助下坐上了人力轎椅。
整個過程中沒有一句話,氣氛沉默詭異的可怕,令大房夫妻坐立難安,神情不知所措。
片刻后,李右相躺靠在椅子上,半身蓋著柔軟的被子,抬起滿是皺紋的臉看向遠處的寒山寺,眸光深深。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