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仁帝又病了,一連三天沒上朝。
出于禮節,云苓去養心殿探望診脈了一次,發現他根本沒病。
“他身體好著呢,活個七老八十絕對沒問題,就是整天垮著張臉,一看就是在跟瑞王賭氣。你說說他,都一把年紀了,怎么反而還越活越回去了,絕食這種幼稚的事情都能干得出來。”
這兩天御膳房絞盡腦汁地琢磨他的口味,輪換著菜式做了一桌子美味送過去,他連筷子都不動一下,一連幾餐都是如此。
各府皇子紛紛進宮探望,唯獨瑞王一直不見蹤影,其他人這個哄那個勸,誰來都不管用。
“平時在太上皇面前乖得跟個孫子似的,被寶貝兒子罵了也不舍得罵回去,就知道折騰身邊其他人,真是上輩子欠他的!”
燕王等人雖說生在皇家,錦衣玉食不愁吃穿,但攤上這么個作爹,也不知道是福是苦。
云苓狠狠地吐槽了昭仁帝一通:“都一把歲數,是要滿五十歲的人了,性子卻看不出一點成熟靠譜來。”
蕭壁城正認命地在書案上處理政務,聽到這話忍不住抬起了頭。
從前的他作為兒子,對身為一國之君的父親有著本能的孺慕與崇敬之情,不過成家立業后他變得愈發成熟穩重,心態已經與年少時大不相同,也就慢慢看清了對方的真本性。
他放下筆,活動著手腕笑了笑:“這句話你倒是說對了,父皇就是個老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