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刻畫為足蹄的部位,皇家御用的祥云紋清晰可見。
陽光下,鋒利的匕身閃著寒芒,看得出主人將其愛護保養的很好。
等等!怎么會是這把匕首?
云苓對這把匕首并不熟悉,可當它出現的一瞬間,卻用力地觸動了她的精神記憶,就好像腦子里被狠狠打了一拳。
這不是當初原主送給瑞王的匕首嗎?
記憶里,十歲那年的賞花會上,她遭殷棠羞辱欺負,是瑞王出面做主平息了此事。
他甚至還從殷棠那里,拿到了原身心心念念想要交換的玉兔耳墜,命侍從將耳墜送到了文國公府。
為表感謝,原身才將這把匕首還贈給了瑞王。
正是因為這件事,原身對瑞王心生愛意,戀慕了他整整九年!
可如今這把匕首,為什么會出現在封陽的手里,還成了她送給對方的?
云苓大腦中的齒輪罕見地有些卡殼,一時間整個人風中凌亂,懷疑自己是不是精神力出了問題,才導致記憶錯亂。
眼看著云苓的目光變得古怪詭異,蕭壁城按捺不住地想問問她這匕首有什么問題。
而這時,臉頰發腫的封左相沉沉地嘆了好幾口氣,一副想要息事寧人的態度。
“諸位,既然這事情有貓膩,那今日便到此為止吧,等查出真相后再嚴懲那不懷好意者!”
“陽兒……方才是祖父情急之下處事不妥,你千萬別往心里去,祖父當著所有人的面向你賠個不是,全都是祖父的錯,你就別再說什么斷絕關系之類的氣話了,好不好?”
“如果當真因為此事傷了咱們自家人的和氣,豈不是遂了暗處之人的愿?那可真是親者痛,仇者快了啊!”
聽到這話,蕭壁城都不由得佩服封左相這老頭還挺能屈能伸,難怪從前能壓李右相一頭。
封陽雖緩和了臉色,態度卻沒有軟化。
他將匕首別回腰間,把空木匣子扔到管事懷里,語氣沒有任何感情。
“祖父,不是我一定要斷絕父子關系,而是有人不愿意認我。剛才在房間里您也聽到了,侍郎大人親口說過,我到底是不是封家人,還尚未能有定數。”
這話一出,沒等封左相愁眉苦臉,莊老先生就先炸了。
他一只手顫抖地指著封侍郎,赤目欲燃:“封煜!你這不悌不信、不禮不義、不廉不恥之徒,怎說的出如此狼心狗肺之來!”
“我兒命苦,攤上你這么個人面獸心的東西,落得個江雪埋骨,含恨九泉的下場。如今陽兒蒙受不白之冤,你不明辨是非也就罷了,竟還詬誶謠諑、惡語中傷他,老夫看你是非愚則誣也!”
石頭在旁邊扶著莊老先生,一手抱著莊家的家譜,這震耳欲聾的怒罵聲震得他腦瓜子嗡嗡響,四個四個往外崩的字更是讓他腦袋亂成一團漿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