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王眸光復雜,他以前很不喜歡瑞王,不僅因為他的生母是小封氏,更因為他是昭仁帝最偏疼的兒子。
他從來不覺得自己和瑞王的關系很好,裝傻的時候兩人每次相處,都壓制不住心中的冷漠與抵觸。
只有這個單純到令人發指的大哥,傻傻的以為他們之間關系很好,忙前忙后地操心他這個“傻弟弟”的事。
宮變之事時,瑞王更是被他的部下囚禁在王府里,吃了好幾天的苦頭,險些做了替罪羊和冤死鬼。
自那之后,兄弟倆就再也沒見過面了。
賢王覺得他應該恨自己的,沒想到竟還會前來探望。
瑞王遲遲等不到回應,不由道:“怎么了,莫非不喜歡吃土雞?二弟怎么也不說話,看你樣子可是還覺得身體抱恙?”
他眼里的關懷并不作假,賢王平復心中難的情緒,“我沒事,多謝你有心了,無影把東西交給廚房吧。”
見賢王有了回應,后面的燕王兄弟幾人才對視一眼,全都松了口氣。
燕王率先放松下來,興高采烈地道:“我們這兒也帶了不少東西呢,都讓人送到廚房去了,里面東楚那邊的干海貨,這玩意兒可是稀罕物,今晚大家可有口福了。”
墨王也走進屋,把一壇子酒放到了桌上,笑盈盈地道:“這是武安公精釀的藥酒,不算太不烈,二哥染了風寒喝著正好。咱們兄弟幾個也好久沒聚過了,等晚上三哥忙完朝務,三兩好菜好酒擺上,咱們好好敘敘舊。”
賢王的目光無聲地掃過那壇子藥酒。
武安公是性情中人,并不像瑞王兄弟幾人那樣好脾氣,一直對他勾結突厥逼宮的事怏怏不平。
墨王從那里討藥酒給他,必然費了許多口舌。